6 “行为守则”
许振坤和林义龙两人虽然告别,可并不是就这么在机场告别离境了,他们都有别的事儿要做许振坤要代表他的父母去拜祭老家的祖先。
至于林义龙,回到了香江,在雷的介绍下,找了分部的一个秘书跟他的一个内地的联系和他的助手见面,并在有关案件的询问笔录上签字。
随后,联系人也在林义龙秘书记录的笔录上签字。
“只不过是风险问题,这不符合我当事人的合规程序。”林义龙向他的联系人解释着为什么提交证据的原因,但坚决驳斥了联系人要求追讨财产的借口,“我们不能为一笔款项付两次钱。”
“我们不会让他去新南威尔士起诉你们的。”来人说道,“我可以这样为你们保证。”
“很遗憾,但新南威尔士法院并不那么认为,我们的立场很直接,要么豁免我们的民事义务,要么通过正式的官方渠道解决,不然对谁都是隐患。”林义龙把话说死,敲掉对方的臆想,“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完全配合调查,但事后处理和追责方面,也请你们考虑我们的难处。”
“跟我们合作是你和许振坤唯一出路。”来人的助手这样威慑。
“我的当事人对你们已经很合作了。”林义龙不卑不亢,笑着答道,“我相信我们手里保存着的官方文书和正式信函,都能让我们洗脱指控。你们指控的是一个在新南威尔士州注册的商业实体,我们已经妥善地履行了我们的报告义务下一步深入配合的话,也需要共同努力,而不是我们这边的单方行动。
“我们能够做得也仅仅是简便程序,接到通知之后直接付讫,而不是到法院查封扣押而申请答辩。”林义龙答道,“当你考虑到域外治权的时候,一定要相当小心。”
林义龙是清楚他的联系人走正式的联络渠道是有困难的,可正如他说的那样,剩下的就是两边司法系统的问题然而,如果真的走司法合作的渠道,也就不需要林义龙和许振坤两个人做什么了,可许振坤可以根据比例原则,停止中止相关程序的执行,林义龙的表态也不算什么废话,但最终是不是提起中止程序的抗辩毕竟“此一时彼一时”。
“好吧,我看看我这里能不能努努力。”联络人没看出林义龙有什么抗拒合作的态度,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好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我随时恭候,希望能听到更好的消息。”林义龙笑着,然后和他的负责记录的秘书,一起离开。
“又是一笔收益?”雷处理完公务,中午把林义龙约在了一家经营“鱼和薯条”的餐馆,这样问道。
“不,是一笔损失。”林义龙答道,“损失了,就没有收益了嘛。”
“让我想想看,这笔正好基金结束封闭后可兑现之后的第七年刚刚好损失完?”雷问道。
“这是我的那位朋友的问题,跟我没太大关系。”林义龙答道,“谁知道呢,经济形势这么错综复杂,总要费一些力气。只不过,对一个年均收入入能达到150万澳刀的基金经理人来说,有没有这些钱,不会有人信的。”
许振坤的投资每年确实是150万澳刀,可他投资的都是澳洲邦联债券,高风险的投资也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父母申请签证需要的50万刀最低线。
“富裕阶层真有他们的特权啊!”雷叹道。
“我们叫任意选择。”林义龙纠正道。
“没错,但结果就是如此。”雷说道,“那笔钱很可能就是和你们的钱做同一份对赌合约,一个多头一个空头,然后对冲保持对等。”
“那你得留神,按照上院的关于专业领域指导的判决案例假如我方当事人真的轻率投资决策导致了用户损失,是继续要掏自己的钱赔给客户的。”林义龙反驳道,“你这方面应该知道的比我更清楚。”
“当然啦,你对你当事人的具体投资策略一无所知,我更是局外人什么都不了解,我们只是在一起回忆之前的岁月。”雷这样评价道,“可我觉得,你作为投资事务的律师去举报自己的当事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你说的不错,虽说我对我的当事人负有保密义务,然而提供这些证据的,却不是我,而是我的那位伙伴。”林义龙说道,“即使我因为行为守则无法提供证据的话,可我的那位伙伴却可以。”
“他对受托财产的来源有些害怕,于是向新南威尔士当局进行问询。同时,我的那位委托人被遣返,当局于是组织了对我们的询问。都不是我们主导的,律师公会有什么理由认为我没有为当事人保守秘密?”
“义龙你明白这其中的问题就好。”雷说道。
“当然,我没跟你说我在格拉摩根谷区做法律援助时,曾经差点因为当事人面试时翻供差点被停了半年律师牌照的事儿么?”林义龙讲述着他的黑历史,“经过那次教训,我就明白,案件委托人也只是客户而已。这就是我和客户的所有谈话都会记录并要求客户签字的原因。”
“好吧。”雷发现自己的这位学弟能轻松应付,就不再发表他的意见了。
“我有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雷想了想,突然说道。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我打算等我的孩子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