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安娜-卡列尼娜
林义龙在凯蒂的公寓呆了两天,然后在周四下午时返回了基雷的耶昂姐妹住处。
“伴郎同学,对结婚有什么好印象么?”薇拉因为昨夜当值,休息了到下午才醒。见林义龙归来,就这样询问道。
“你问了一个最差劲的对象。”林义龙答道,“本来阿飞和小雪的婚姻更类似与贵族联姻,如果拿一个我们都知道的虚拟人物做比喻的话,安娜卡列尼娜和阿列克谢卡列宁?”
“我和姐姐才是安娜卡列尼娜。”薇拉吐槽道。
“你说了什么吗?”林义龙问道。
“什么都没有。”薇拉心虚地掩饰道。
“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后面撺掇卡列宁的莉迪亚伊万诺夫伯爵夫人?”林义龙当然是听到了薇拉的自言自语,不太同意薇拉的比较,就这样打趣道,“或者安娜的嫂子多莉?”
“我想,其实义龙你应该是不太喜欢安娜卡列尼娜这个人物的吧?”薇拉中断了林义龙的胡乱比照。
“可以这么说吧。”林义龙想了想,考虑了一下。
“因为安娜她追求解放?而你是支配者?”薇拉问道。
“不是,我很喜欢前面摆脱束缚的安娜,然而很不喜欢后面束缚别人的安娜。”林义龙道,“安娜虽然纠结,却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但越到后面就感觉,她好像只在追求自己一个人的幸福,不关心也不在乎其他人比如和卡列宁生的儿子和沃伦斯基生的女儿。”
“这不是因为卡列宁害得吗?”薇拉道,“要是他能有对钻营事业的一半热忱分给妻儿的话,也不会有后面的事儿了。”
“难说,你看过吉赛尔芭蕾舞剧吧,猎人汉斯就这么招年轻的吉赛尔愤恨吗?当然不是,我就感觉吉赛尔对猎人有一种发自本能的厌恶。”林义龙拿吉赛尔来对比,“对于安娜来说,就是对阿列克谢卡列宁观察的太仔细了,或者说厌恶已经积攒了十几年,也许她从没学会如何去接受自己的丈夫。”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吧?”薇拉答道,然后她发现自己被带进了林义龙的逻辑陷阱里。
“幸福家庭的幸福相同,不幸家庭却各有不幸。托翁在扉页的开篇辞就是我说的这个意思。”林义龙对着薇拉笑了笑。
“我是说,既然卡列宁已经打算离婚,为什么他”薇拉为自己的看法争辩道,“为什么他”
“这个东西,即使到了今天,比如夫妻两人离婚,总是需要找一个第三方进行调解的,毕竟维持家庭稳定仍然是社会价值之一。”林义龙解释道,“离个婚,不是那么简单的。”
“卡列宁已经把安娜给弄成这样了,后来他甚至是以反对而反对。”薇拉解读着卡列宁后面的举止,“他和安娜关系走到尽头已经是尽人皆知,为什么他就不能顺势推舟地下一个台阶呢?”
“所以,为什么就不能让安娜去理解阿列克谢呢?就算先不考虑我觉得安娜后面只以自己为中心了,沃伦斯基也有他自己的抱负可就是因为沃伦斯基被安娜给弄得服服帖帖的,他无时不对自己的被安娜束缚的生活感到痛苦,减少了和安娜的往来这却激活了安娜性格中的焦躁和多疑。两个人在一起,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看来,相识就是悲剧。”
“如果义龙你是卡列宁,你会怎么做?”
“拿回属于我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林义龙道,“不过,我实在无法感觉到卡列宁要大度地在安娜临终之时和她和好,也做不到收养安娜和沃伦斯基的女儿。而且,很坦率地承认一下,我也要为自己的后代教育多做考虑。”
“是考虑我和姐姐生的都是女儿?”薇拉问道。
“千万别这么想。”林义龙道,“要不换个说法,薇拉你会让凯蒂的女儿继承你的事业吗?”
“大概不会”
“那不就完了,我要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林义龙答道,“我要是卡列宁,只能做到缅怀一下,然后改弦更张。不过我不是卡列宁,也不是沃伦斯基,你们也绝不可能是安娜板上钉钉地。”
“如果不想让我们成为安娜,请务必正视我和姐姐的对你的炽热感情。”薇拉笑道,“我们也有感情方面的预期的。”
林义龙惊恐地望着把怨念写了一脸的薇拉,却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任凭她处置。
到了晚上,当纳迪亚接上小姐妹俩回家的时候,她在餐厅里看到的是焕然一新的妹妹,和“时差延时”导致精神不振的爱人。
“爸爸!”谭雅和娜塔莎跑向了林义龙,虽然才两岁,可她们的个头已经快赶上比四岁的女孩了。
“想没想我?”一直无神发呆的林义龙打起精神跟女儿们贴脸,用粗糙的胡茬不断地在女儿们新嫩的皮肤上刮来刮去,让女儿们挣扎了起来。
“坏爸爸!”谭雅指责道。
“坏爸爸要吃了你们!嗷!”林义龙立即装作野兽一般,开始和女儿们开始了追逐游戏。父女三人从厨房追到客厅,从客厅追到门廊,从门廊又到了庭院,最后谭雅和娜塔莎玩累了,向自己的父亲求饶。
“以后不说爸爸坏了,好不好?”谭雅尝试着商讨投降条款。
“行吧,放过你们。”林义龙同意了女儿们的投降条件,但估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