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魔师
摇大摆在镇江城中游荡,还有心情荷花酒,依仗的不过是众多魔门高手。 此刻陷入孤立无援之境,生性多疑、暴戾的向雨田,选择了死战到底。 邪极道的功法极为邪异,想要修有所成,残杀生灵不在少数。 双手沾满了血腥,哪怕现在投降,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也想的很明白。 只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或者说对许悠然四人的实力,误解比较深。 所以他死了,死的很干脆,走的很痛快,只是不怎么安详。 向雨田见识过白素贞的实力,他以为法海既然不如白素贞,那也强不到哪里去。 江湖中流传更多的是法海佛法精湛,很少有人提及法海的实力。 而且围杀他的四个人,实力最强的并不是他认为的法海,而是身后那个倾城倾国的绝色美女。 阿丽塔单杀向雨田应该都很正常,何况还有许悠然三人佯攻。 阵法迅速撤去,阵盘被青黛重新收了起来。 邪极道向雨田被打成了一团血雾,永远消散于天地之间。 只有他手中的狭刀,还算是不错的法宝,被许悠然收入了虚空戒。 细雨蒙蒙,没有任何人知道,一代邪道妖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条小巷里。 许悠然正在按部就班执行他的两个计划,一个是色欲试炼,另一个就是尽量削弱九黎宗的实力。 这些修炼者,既然达到了合体期,无论正派、邪道,都很有可能踏上星际战场。 与其在那个时候拼死搏杀,不如现在就动手。 虽然九黎宗高手无数,杀不胜杀,可能杀一个是一个。 四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细雨中,奔赴下一个目标。 镇江城坐落在长江边,南下的京杭大运河河口。 天气严寒刺骨,蒙蒙细雨更是让人望而却步。 黑沉沉的江面,所有客船、货船,早已靠岸。 这样的天气,即便是再有经验的船夫,也不想冒险渡江。 大家纷纷生起温暖的火炉,围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讲着南来北往的有趣故事。 可是却偏偏有一叶轻舟,从长江北岸飘荡向南岸的镇江城。 明明只是一艘普通渔船,甚至都没有艄公,行驶在湍急的水流中,却稳健无比。 船头破旧的棚子下面,挂着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线,在这漆黑的江面上,时有时无,好像随时都能被黑暗所吞没一般。 灯下坐着一位五六十岁的清瘦老者,花白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双浓眉宛如利剑。 面前一个小小的火炉,上面烫着一壶产自漠北的烧刀子。 老者眼神深邃的看向万家灯火的南岸,任凭孤舟随着浪头摇摆,自斟自饮,洒脱无比。 虽然只有孤零零的一艘船,孤孤单单一个人,却似乎伟岸无比,气势雄浑。 根本不像一个行将老去的长者,更像是手掌生杀大权的将军。 老者神情微微一动,船头忽然多了一人。 这是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僧人,身披大红袈裟,虽然从蒙蒙细雨中而来,却视这漫天风雨如无物,笑的阳光灿烂无比。 老者看着年轻僧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又拿出一个酒杯放在小桌上。 他正要拿起一旁的茶壶,对面的年轻僧人,却盘膝坐了下来,顺手拿起火炉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烧刀子。 “没想到老朽不远万里而来,烟雨江南见到的第一位故人,竟然是法海大师。”老者笑容不变,举杯示意。 许悠然同样举起杯,一饮而尽,辛辣直冲咽喉,好似一条火线蜿蜒向下,“好酒!” “想不到多年未见,大师改了喜好。”老者自顾自说道,“真是让老朽大开眼界……” “人都是会变的,不知道你变了没有?”许悠然淡淡说道,“大蒙国师赵德言,魔师此行,所为何来?” 这位深夜渡江的正是魔相道魁首,魔师赵德言,乃是许仙的师尊。 论实力,绝对是魔门中一等一的顶尖高手。 当年传道于许仙,却又与许仙道念不合,师徒相争。 魔门其余高手都想许仙修炼道心种魔正法,所以都站在了许仙一边,逼得魔师远走他乡。 赵德言在大蒙多年,极受大汗重用,在整个大蒙草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此行孤身一人深入中原腹地,想也不用想,必是为许仙而来。 “魔师……魔师……”赵德言轻声呢喃两句,颇为感慨,“多少年没听到这两个字了,差点都忘记了自己来自何处。” “呵呵……魔师若是忘记了这两个字,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许悠然倒了一杯酒,再次回味了一下烧刀子的辛辣和痛快。 “法海大师好像变了许多……”赵德言颇为玩味的看着许悠然,“我只知道我必须要来,至于为何而来,却还没想好。” “道心种魔隐患极大,当年你就不该传给许仙。”许悠然轻描淡写的说道,“这里的事情,自有小僧代劳。不如魔师就此回转,也许日后还有共饮之时。” 赵德言神情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