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地转过身去。
他这几乎是落荒而逃了,连一句像样的借口都没能说出来,只是目光沉的能滴出水来。
楚舍还下意识的拉着他的袖子,下意识的错愕,让她想问个明白。
他就那样踉跄着往前倾了一步,向后的拉力让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惯性在距离那人躯体半拳的地方硬生生的稳住了身形。
他转过头,随即错愕看着那双手的主人。
几乎是梗了一下,他这才轻轻蠕动嘴唇道:“师妹。”
楚舍还抬起头。从这个视角看去,他只比楚舍还高出一点,那纤细的腰仿佛轻轻搂着便能抱住、拴在怀里。
他身上那件弟子服衬的他明亮很多,眉眼却仍然是那样黯淡着此刻多了两分窃喜分明的笑。
他分明察觉到师妹握住了他的手,紧接着那强横的灵力仿若顺着他的手、他的血液,自十指间流动钻入他的丹田。
那股酥麻的质感携着小腹的炽热,令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闷哼一声后整个人却又绵软无力地向下滑落,幸而被那双手牢牢拉住。
楚舍还莫名看了他一眼,又用神识上下扫视了他一圈。
“师兄,可是热毒?”她略微蹙起了眉头,莫非是在峰顶练心时的后遗症,还是她来的迟了?可是那日他探查肝火时,分明只是有轻微的影响,莫非师兄这几日都没有料理躯体……
年少时便优渥的家世让她很难理解为何师兄与她交流时的束手束脚,甚至于那日,他分明叮嘱让他去同济堂看看,他却仍不爱惜身体。
少年时,她钟爱桃花,母亲便为他遍寻满山最艳的一株,后来带入缘起峰这些年已经开满了半山,父亲更是寻专人悉心照料,能上仙门,自然开出的价值不菲。
兄弟姐妹中,无人有她这般卓越的武学天赋。她在家中尚未踏上仙途时,便已成为方圆闻名的神童。
她为人处世大方得体,做事细致入微,凡事皆亲力亲为。虽身居高位,却始终待人亲和。
她能理解人与人的不同,可是他是她的师兄。她抬起头,伸手描摹了一遍他的眉眼,他的额头躺着惊人。
神识与神识的触碰宛若神交,沈御山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女子那平静的眸子。
她就那般静立着,仿佛无论做什么都理当如此,不管是丰功伟绩还是留名千秋……是他自惭形秽了。
他那双如弯月般的眉毛轻轻扬起,眼底终于是带了些笑意。
而她却只是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是有些生气。她的手还拉着他的衣袍略微温热的质地仿佛能顺着袖口的纤维攀爬进他的血管。
“嗯。”沈御山低下头,掩盖住目光里所有的情绪,率先服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