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一开始众弟子便遇到了两位身份截然不同的人物,弟子间的对话恰恰能展现其不同的性格。
“峰主,这般秘境,如此开头是否多生迷障?秘境中人非人、物非物,偏偏看这引路两者皆是带有智者。
新入门弟子们虽修炼月余,但终归是心性不稳,若是太早沉迷,难以让我等抉择。”一位发冠高高竖着棕红色宝石的长老走了过来,对着灵犀拱了拱手。
灵犀将身旁的茶杯拎了一个出来,双手夹着茶壶的把柄瞬息到了杯清茶,推向那长老的方向。
那长老还弓着腰,见灵犀不言,只是带了半分犹豫的喝下了茶。
他作为长老的年岁不多,修为虽高,但在灵犀面前终究还是矮了一头,又不像落红长老或剑长风两人都走在一峰某条道上的极致。
灵犀不语,只是笑笑。
“阳春丰主,历代承袭“混原”二字,向来主持中内公正,所善杀伐者为先。
门下设有忘忧堂,其中所关之人皆罪大恶极,然仍有趋之若鹜者。
多重幻境交织,令人深陷其中,尽享虚假幻境之迷幻。花非花,雾非雾……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他们深谙此道,以完美之手段,使珍视之物尽失,而不在意者却能舍生取义。”
“那峰主。欲知后事?”那长老又是想追问。
“你若深知,便会以局外人的视角去审视,难以与这些初入山门的弟子,产生相同的感受。
不同境遇之人,实难相互理解。”灵犀抬眸笑盈盈却冷着脸拒绝了他。
那长老倒是听话,又恭恭敬敬的回到镜子边上,专心去看他中意的弟子了。
江华回过头目光离开门扉。
“阿山,为什么生气?”她转过头,先给面前的少年安了个罪名,好让对方解释,由此获得更多的信息。
那少年抿了抿唇,却接着她的话,很老实的,没有转移话题,只是低着头搓了搓手。
把门关上之后江华这才发觉这间偏房里没有烛台更没有明灯。
天边还是亮堂的早晨,从那薄薄一层雕化栏目格挡中透出来的光线照的房间内的灰尘粒粒分明有些闪着微妙的亮光。
少年的目光沉了下去。
“花姨说要给你订婚的事,过来找了我……我很生气。小花,为什么不能留在镇里面?镇外面很危险的……”
他说的有点委屈,两只葡萄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眉头轻微皱起,下一秒又开始细数起两人一起掏鸟蛋抓捕鱼,去地里偷玉米的往事……
江华从中得知到了村头有一户人家大户姓王。
其中有一个少爷这几天被妖怪抓走,官府报的失踪,小花和阿山偷的就是他们家的玉米。
——小花踩着阿山跳进院里摸了两个玉米,那大户人家的少爷刚好看见小花,他一脸病怏怏的美脸,咳嗽着无奈又宠溺的将小花牵出了院子。
阿山的母亲是隶属于曾经大庸王朝,官方的除妖师。
除妖师的职能是驱赶妖兽和驱鬼的道观道人共同作为官方机构守护地方。
几乎每个大型的正落外都有那些小村小落旁也多少会有二合一使用的落魄道观。
与拥有灵根便可踏入的修仙界不同,武道传承下来的同样包括道家、佛家、神论。
道家深信万象之终,皆归其玄奥、太上之道;佛家之以道,世间有一行,堪命于世者,其位尊响,若群生之引渡者;神论则主,世间每一物,无纤悉有密象。
镇子全名叫桃溪村,生在大山中的盆地中央,向外只有两条官道可以出入中州他境因此官家所派来的除妖师和道馆,几乎都是扎根于此,都算是此地,有名有姓的人物。
因此王家多少也需要卖他除妖师之子的两份薄面,可偏偏那少爷牵出来的是小花。
一身布衣,脸上抹着灰,拿着沾着泥土杏子玉米棒子的小花。
阿山的全名不知,只是他父亲姓沈……母亲作为除妖师带着他在镇上生活。
江华看着阿山,从他的三言两语大概推断出了目前身份是完全按照弟子性格逐一塑造的。
她以平常心与对方交流。
而他只是一味的展现信息。
这个身份的小花与他年少结识并且借助对方在镇上的声望,多次侨扮成他的模样去私塾旁听。
实际上,以阿山家的家资大可送阿山进入私塾,所谓的偷听,不过是便利小花的身份。
大花姨是收留小花的村中长辈,一个雨夜婴儿被弃在阿山家大院门口,嚎啕大哭。
彼时的阿山母刚刚产子,一直伺候的婆子又是个形单影只的,那夜出府回镇上的偏房找奶娘取奶归来,看到了那孩子一时又气又怜,又见是个女婴难免顾影自怜,询问了府主便也是阿山的母亲,府里的主人,得到应允这才将孩子抱养回了府中,平时就在下人房养着……
伺候的婆子随了主家,小花生长却并非是以完全下人的身份,比起下人,更像是主人家孩子的玩伴。
而主线应当就是先前提到那王家公子失踪一事……寻求表现,就需要有冲突,再给予解决。
江华认真的听阿山说了很多,弯弯绕绕,最后又归结到了王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