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5)

家只觉羡慕得很。

甚至就连寻常百姓之家见长辈没胃口,给长辈送吃食一事,在紫禁城中却也是奢望而已一一吃食是最易动手脚的地方,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嘴上一次次说着什么“请皇阿玛保重"龙体之类的话。没人知道,皇上因这两道菜很是感动。

与此同时,年珠看着淅浙沥沥的小雨,却觉得恼人得很。一场秋雨一场寒,她已穿上厚厚的夹袄,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时常在院子里玩耍,一来是聂乳母怕她染上风寒,二来是她要陪着年若兰。昨日正是福宜的冥诞,因年珠先前委婉提醒过的原因,四爷并未像从前一样不敢说起福宜,而是主动带着年若兰去福宜的小坟家跟前去了一趟。他们两人不仅给故去的福宜带去了厚衣裳,小玩具,零嘴等等,四爷更是道:“福宜,你在下面好好的,额娘也好,阿玛也好,都未曾有一日忘记过你。““等着额娘养好了身子,再接你回来好不好?”年若兰一听这话顿时就泪如雨下,这眼泪直至回到王府都没断过。但她狠狠哭过一场后,心里的不舍和不快顿时褪去了大半。这不,她瞧见年珠可怜巴巴扒在窗边,笑道:“我与王爷说过了,你若闲的无聊,过几日我带你去圆明园住些日子。”“我原是与王爷说送你回去的,可王爷却说如今不到时候,再过些日子。”她将年珠搂进怀中,轻声道:“我知道你定是想你额娘呢,去了圆明园,你就能见到你额娘了”

年珠的确是有些想额娘觉罗氏了,却还是摇摇头道:“姑姑不必,如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王爷,这个关头,还是保持和年家保持距离比较好。”她们姑侄两个正亲亲热热说着话,秦嬷嬷就进来道:“侧福晋,格格,奴婢发现了一件事…”

“嬷嬷。"年珠是迫不及待道,“您快说!这事儿可是与李侧福晋有关?”秦嬷嬷点点头,低声道:“是,格格您不是吩咐奴婢安排人盯着蔷薇院的动静吗?奴婢发现这几日李侧福晋身边的首蓿与王爷身边的小鳞子来往过密。”“今儿早上,有人亲眼见到苜蓿塞给小鳞子一个荷包,瞧那样子,里头要么是装的一包金子或银子。”

年珠与年若兰对视一眼后,她这才开口道:“李侧福晋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连王爷身边的人都敢收买!”

整个雍亲王府的的人都知道苏培盛打小跟在四爷身边,可谓是四爷的什么事苏培盛都知道,小鳞子又是苏培盛名义上的徒弟,实际上的干儿子……李侧福晋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是人尽皆知。

“李侧福晋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年若兰很是不解。她嫁进雍亲王府也有些年头,知道李侧福晋断然是没有这样大的胆子的。年珠沉吟一二,就道:“利字当头,自会促使李侧福晋勇往直前。”她看向年若兰,又低声道:“姑姑,您别忘了,还有个骄纵跋扈、不可一世的怀恪郡主呢。”

“怀恪郡主与郡马爷关系并不好,若想保证她在婆家的位置稳稳当当,没什么比三阿哥坐上世子之位更好。”

“若我没有猜测的话,当日怀恪郡主之所以肯愤恨离开,李侧福晋着些日子一直没来找茬,她们母女定想着等三阿哥被立为世子,等雍亲王府是三阿哥他主后,连本带利同咱们算账。”

“毕竞比起三阿哥的世子之位来,其余之事,可都是小事。”“她们,她们…怎么敢的?王爷虽一直对怀恪郡主很好,她如何敢收买自己阿玛身边的人?"年若兰面上浮现几分怒色,旁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四爷一直对怀恪郡主有多好的,“珠珠,你说……王爷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年珠点头道:“姑姑,这王府之中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王爷的眼睛?想必王爷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说,他想着兴许怀恪郡主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迷途知返呢。”

殊不知,有权力和利益在前,想要一个人迷途知返并非易事。和年珠想的一样,收买小鳞子一事乃怀恪郡主的主意,甚至怀恪郡主知晓李侧福晋手头紧张,还贴了自己的嫁妆出来。但李侧福晋母女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苜蓿第一次找小鳞子后,小鳞子就将所有的事儿告诉了四爷。

四爷只吩咐他按兵不动,看看李侧福晋母女到底想做些什么。等到京城簌簌落下第一场雪时,年珠便邀了弘昼与弘历一起围炉烤肉。弘历虽比不上弘昼活泼,但小小年纪的他却是懂事得很,他们三人年纪相差也不大,也能说到玩到一起去。

花园湖中的凉亭早已被人用毡毛帘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进口来,便于人同行的同时也能赏一赏外头的雪景。

年珠他们三个正吃的开心时,小鳞子却走了进来。“奴才给三位小主子请安呢。”

“王爷方才去了听雪轩,听说三位小主子在亭子里吃烤肉,叫奴才给三位小主子送些热茶热汤过来。”

“王爷还说虽说雪天烤肉吃好玩,但天气严寒,三位小主子须得适可而止,若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弘历站起来连声称是,弘昼依旧埋头苦吃,至于年珠她则是不动声色打量起小鳞子来。

她与小鳞子并没有什么接触,但却敏锐发现从前小鳞子腰间的青玉玉佩换成了和田羊脂玉佩,只觉好笑一-看样子四爷也深知做戏须做全的道理,营造出小鳞子最近手头宽裕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