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离开房间，没走多远，便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凝蓉。

“拜见陛下，启奏陛下，如今整个御龙堡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陛下的，请问陛下还有何吩咐？妾身，愿为陛下效劳。”

罗天停下脚步，“凝蓉，问你个问题，失手打死了儿子，有什么想法？”

凝蓉身体一颤，若非问出这个问题的是罗天，她必定会杀人。

“呼……”凝蓉吐出一口香气，抬头，眼中迅速出现些许湿润，红红的，“回禀陛下，妾身想随他而去，但妾身的命，如今是陛下的，又怎能随他？故此，感谢陛下之仁慈，让妾身苟活于世，还能为陛下分忧，这实在是圣眷龙恩。”

“废话还是这么多。”罗天微微摇头，有一点失落。

“陛下恕罪！”凝蓉猛低头，心中感慨君心难测，一阵后怕，又不知该如何改变。

“起来。”罗天右手勾了勾。

“谢陛下！”凝蓉磕头感谢，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让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显眼一点。

罗天问道：“朕记得，你有个姐姐，她现在嫁给了宗帅，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呢？”

“妾身不敢乱言，一切由陛下说了算，只希望陛下圣明，宗帅的谋反之意，实在与妾身无关，妾身与姐姐，已有很多年没联系过了。”凝蓉低下头，紧张。

罗天眼神微变，真的失落，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如今看来，有点普通了。

凝蓉余光看见罗天表情的变化，又注意到他嘴唇微微开启，心中惊恐！凝蓉迅速双膝下跪，抢在罗天说话之前，低头，语速飞快的仓皇说道：“求陛下恕罪！完颜政的亲生父亲，其实是宗帅，妾身跟他这些年，有所来往，妾身不是要欺瞒陛下，实在是妾身惶恐，妾身……”

“够了！”罗天表情一怒，打断她的话，挥手而去，“真是个废物，只知道说些废话，我看你是老了，既然是朕说了算，那要你干什么？”

“陛下！”凝蓉猛抬头，看着罗天远去的背影，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冲入心间，莫名其妙的揪心之痛！

凝蓉一路爬行，想要追上，罗天却搂着霍灵曦腾空而起，向远方飞去，一点点冷漠的声音落下，“文婧她们三个，是朕的妃子，若是出了问题，朕叫你生不如死，伺候好她们。”

“陛下！”凝蓉眼睛一瞪，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追逐而去，她如今的速度十分恐怖，迅捷如风！却根本比不上罗天，刚刚冲出阁楼的大门，凝蓉便发现，罗天带着霍灵曦飞远了。

血屠背生血翼，紧紧跟随。

毒渊站在旁边，双手环抱于胸，墨绿色的身体看着格外渗人，一双血红色的瞳孔冷漠，得到罗天的命令，留在这里保护她们三个，毒渊不喜欢这个任务，无聊，看向眼前的凝蓉，冷冷嘲讽道：“陛下给了你机会，好多次，每次都抓不住，真是个废物，真不知道陛下留你干什么。”

“大人……”凝蓉表情呆呆的，身体有点僵硬的转头而望，看着毒渊那渗人的模样，凝蓉心中，竟然得到一份冷静。

回想之前，凝蓉感觉抓住了重点，又就仿佛什么都留不住，心中不上不下。

十多秒过去，凝蓉总算清醒过来，灵光一闪，迅速转身，对着闭目养神的毒渊双膝下跪，磕头请求，“求大人指点迷津！妾身资质愚钝，实在不明陛下为何生气，求大人指一条生路，妾身感激不尽，若大人不嫌弃，妾身愿拜大人为义父，往后尽孝一生，绝无二话！”

“果然，陛下圣目天夺，确实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毒渊靠在门框边，主要关注着楼上的动向，眼睛未曾睁开。

毒渊感觉，留下一份善意，总是好的，至少她与众不同，罗天曾出现过想法，虽然毒渊不明白，但，在毒渊的记忆中，其他人可没受到这种待遇，莫名的喜欢，莫名的愤怒，她是头一个，很特殊。

毒渊略微一想，冷冷说道：“五个错误，第一，你是女人，不该强调儿子，陛下喜欢身心干净。第二，想的太多，想的太少，陛下喜欢聪明的女人，并非自作聪明。第三，废话太多，总是抓不住重点，不是陛下想要，陛下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不可多余。第四，太过害怕，总是胆战心惊，双膝下跪，颤抖，流冷汗，惶恐不已，那是臣子该做的事情，而你，不是。第五，你不该对我下跪，陛下曾经对你有想法，哪怕未言，可你现在还活着，还有机会。”

“有机会？”凝蓉抓住最后的重点，猛然抬起脑袋，回忆毒渊说的每个字，她牢牢记在的心中，却有些似懂非懂。

毒渊转身消失，最后留下一句，“做好你该做的事，明白你想要的东西，陛下能够给你一切，但你更要明白，你的一切，什么是陛下想要的？”

“大人！”凝蓉瞳孔一缩，注意到毒渊消失了，下意识左右寻找，直到两秒过去，这才惊醒！想到，他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躲到暗处，不是监视她，肯定是保护她们！

凝蓉咬了下嘴唇，从地上站起来。

凝蓉眼中的情绪沉淀，低着头，原地喃喃自语，“我要的东西？长生不老？政儿……我是自作聪明了吗？原来我这么笨吗？不知不觉之间，犯了这么多错误，我…我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