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七天时间,绝对不代表找到魔魃的下落就还需要十四天。
有道是万事开头难,在这项工作步入正轨之后,比较乐观的估计是觉得在十天内是应该可以找到魔魃所在地的,但哪怕是最悲观的估算,也是觉得顶多再用七天魔魃就无处遁形了。
当然,这也是所有“魃”类怪物的特征,当其修为没有大成之前,就像是地缚灵那样,活动范围受到极大限制,几乎只能在附近两三里地活动。
不过,宫天五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进度貌似也太顺利了一些吧。
不仅如此,他更是联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遭遇,想要在大雪山下辖的国度当中进行祈雨抗旱的操作,结果被门派当中权势最盛,见多识广的大佬强势制止。
而木姜城这是在做什么?直接从源头上斩除旱情的根源!
最后,宫天五是知道满楼的最终命运,被青城派的两大长老斩杀。
这种种因素加起来,越发让他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但他此时也并没有跳出来指手画脚,因为现在这状况他除非能拿出什么真凭实据,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
这段时间当中,宫天五也从崔怀口中知道了一些内幕,原来他们这支军队也是政争的牺牲品,其实是被当成炮灰派遣过来的,除非是成功斩杀魔魃祈来雨水,否则他们也是无路可去。
这也让宫天五心中暗喜,这帮人的处境越糟糕,岂不是显得自己这个大腿对他们来说越重要?***
变故终于在第九天的时候出现了,
这一日,依然是烈日高悬,无情的炙烤着大地,不停的将温度倾泻向下方。
整个营地当中都显得静悄悄的,因为大家伙儿都处于熬夜过后的疲惫当中,并且还享受着难得吃饱的感觉,睡觉因此就成为了一种廉价而难得的享受。
宫天五则是在与四郎在旁边玩着骨牌。
里面房间里面满楼则是在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旁边还睡着几个精疲力尽,只穿着白纱的妖姬。
妖族和人类观念不同,平时以这种事情为荣,只要兴致到了,那么就要胡天胡帝一番,满楼这厮还算好的了。
据说有一年熊妖将屠类带着妖军外出征讨,大城主怕他耽于女色误事,便要求他要出征的话,就不能随军携带妖姬。
屠类当场答应,然后在出征的时候便带着一百多头母羊出去,等到回去的时候怀孕的母羊足足有三十多头.妖族在这方面的开放可见一斑。
讲真宫天五若不是觉得危机将近,存着要保下满楼一条命的心思,也实在不想和这帮脑子都浸泡在液当中的妖怪打交道。
突然之间,西面的营地处传来了凄厉的嘶喊声,惨叫声,然后就是巨大的轰鸣声。
四郎顿时一惊,却见到宫天五若无其事的丢下了手中的骨牌道:
“牙牌一对,顶。”
四郎急道:
“这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打牌?你没听外面出事了吗?”
结果宫天五还没说话,就听到内间的帘子“哗啦”一响,然后好几条帘子上的珠串被扯掉,上面的珠子掉得噼里啪啦到处翻滚都是。
紧接着满楼就赤条条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咧开嘴巴大笑道:
“好,好,好!终于来了!”
宫天五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奇道:
“你好像早就知道有事发生?”
满楼哈哈一笑,开始穿戴甲胄:
“大城主在临去的时候,曾留下了一个锦囊,只有我们六大妖将齐聚的时候才能打开。”
“我当时不是走了吗?然后回来的时候打开锦囊,发觉大城主说这次斩除魔魃多有波折,要小心来自内部的暗算,所以一直都在等着呢。”
“徐真人你别见怪,锦囊里面说得很清楚,要我们几个妖将守秘,不能对任何人泄露,所以一直都忍得老子好辛苦。”
宫天五心道这位大城主也真是会算计,居然死前还留下来了这么一手,嘴里则是道:
“这是应该的!当然要遵从大城主的遗命了,咱们还是赶快去平叛。”
然后宫天五便转身出了门,飞到了半空当中仔细看去,发觉出事的地方赫然乃是在甲组小城主带队的那个营地,距离此地也就只有二三十里地而已。
此时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见到有几道黑烟从那边升腾了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紧接着这时候满楼已经带着大批人手朝着出事那边营地驰援而去。
宫天五则是发觉人类军队那边出了点状况,已是乱哄哄的搅成了一团。
毕竟此时这些上层修士九成九都是妖修,人族在这边明显就成了爹不疼姥姥不爱的了,一旦出了什么乱子的话,就唯恐被抛下当成弃子。
毫无疑问,宫天五在这里一现身,立即就成了主心骨。
经过这几天的配合与观察,宫天五对来的这帮人当中有能力也是了如指掌,立即就出声指挥道:
“崔将军,你点起人马巡逻四周,若有什么情报迅速来报。”
“刘千户,你点起手下兵马,在民夫聚集处巡查,维持秩序,弹压动乱,喝令所有人进营帐休息,有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