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被月舒推倒在地,雨青看着躺在地上的张红梅和在浴桶里闭着眼睛的月舒,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下出大事了。
“公子!”雨青喊了一声,连忙拿起衣服将月舒围住。
月舒声音似冰,“狗奴才叫你提个热水你去哪里了!”
雨青此时也顾不上辩解,将月舒从浴桶里扶了出来,小心地将月舒的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搀着月舒走出沐浴间,
“奴才知错,公子,我们先出去吧,等会儿雨青自己出去领罚。”
月舒闭着眼睛抓着雨青的手走出去,他不是害怕,只是觉得看到这个女人会污了他的眼!
“公子!”
张红梅看见自己的计划败露,月舒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在地上将自己的衣服囫囵穿上,跪地上一把抓住了月舒的衣袍。
声泪俱下地喊道,“公子,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是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饶了奴婢吧!”
“饶了奴婢吧!”
边说边在地上“砰砰”地磕头。
月舒本就满腔的怒气在心中积蓄着,因为自己没有穿衣服的原因不好发作,现在雨青也来了,衣服也穿好了,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纠缠他!
他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地上头发和衣襟都一片散乱的女人,咬牙切齿道:
“饶了你?好啊,你现在一头撞死在这里我就饶了你!”
张红梅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月舒。
她不敢相信曾经救过她的人此刻居然提出如此恶毒的要求,他怎么会要她的命呢!
张红梅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在地上“砰砰”地磕头,血迹混着水珠在地上晕染开来。
“绕了奴婢吧,公子,你不要我便罢了,这下传出去,我的可怎么做人啊!”
“公子!求求你公子!这件事情传出去奴婢的名声可就毁了啊!”
“公子,求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您饶了奴婢吧!”
“公子!奴婢给您当牛做马好嘛,千万别将这件事传了出去啊公子!”
“公子,您不是救过奴婢一命么,你好人做到底再救我一命吧公子!”
月舒本就生气,听到这里更是怒火攻心。
“救你一命?”月舒嘲讽地说。
张红梅一听,以为有了希望,于是膝行上前继续抓住月舒的衣袍,满脸血迹和泪痕求饶道,
“是啊,公子,您救过我一命,还是您把我带回来的啊!”
“我从来想过救你。”月舒看着眼前的女人狠狠地说道。
张红梅顿时怔住。
“救你的是将军,带你回府的也是将军......”
“而,你居然还弄脏了我的袍子!”
月舒看着自己的又一件衣服被这个女人弄脏,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比上次更甚,
“我非常讨厌你弄脏了我的袍子!”
“你要不是将军带回来的,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吗?”
“将军就是太善良了,才会什么烂人都往家里带!”
张红梅愣愣地看着攥在自己手里的起皱的衣服,才知道原来在公子眼里,她还不如一件衣服!
“你又知道我是谁吗?”月舒问。
张红梅看着眼前这个俊俏的男人,脸上充满恶意的笑容毁掉了他的气质,回答道:
“你是将军府的公子......”
“我是将军的男人!”
犹如五雷轰顶般,张红梅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他居然是将军的男人!
月舒看着眼前的呆愣住的女人,嘴角勾起讽刺一笑,然后狠狠一踢,“别挡了我的路!”
月舒虽然平时不练武,但毕竟是男人,此刻心中又积了怨恨,是故这一脚力气极大。
张红梅毫无防备,被月舒一脚踢了正着,整个人翻到了旁边,一时之间竟然没能起来,躺在一旁呻吟着。
月舒快步走出沐浴间,觉得自己在这地方再多待一步都脏污了自己。
“雨青,去叫将军来。”
雨青应道,“是。”
——
宗云风此刻正在书房和叶流光商量过几日成婚的事情。
将军府的大小事宜虽然不用叶流光操心,但是成婚的流程到时候可没人帮得了他。
那日宗云风带叶流光去见了宗夫人之后,虽然心里有气,但是一想到叶流光的真实身份还是忍了下来。
“到时候,我会带着你在京城绕上三圈。”宗云风说道,“你就坐在轿子里。”
叶流光毕竟曾经也在魏朝待过一段时间,当然知道魏朝的婚嫁习俗。
魏朝成婚吉时在黄昏,新郎接了新娘子之后,新婚夫妇要绕着京城绕上三圈,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只是......
“将军骑马?”叶流光问道。
“当然!”宗云风理所应当地回答。
“可是我好像记得是新郎骑马?”叶流光疑问。
宗云风端着茶杯喝水的动作顿时停住。
是,大魏王朝是历来便是新郎骑马,新娘子盖着盖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