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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云风:“......”

“月舒?”宗云风试探性地喊道。

她明明看到月舒的眼睫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可他就是不回答。

宗云风捏住月舒的下颌,迫使他抬头,月舒吃痛睁开眼睛看向宗云风。

“怎么不说话?”宗云风问。

月舒支支吾吾地委屈道,“将军骗人。是个骗子!”

“我怎么骗月舒了?”宗云风不解。

“将军说好回答一个问题亲我一下的!”

“......”

这小子喝醉了自己脑补了什么剧情。

“将军不亲我,我就不回答问题!”

“......”

居然还会威胁人了。

宗云风无法,只好在月舒的脸上轻点了一下。

“这下可以回答问题了么?”

月舒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傻笑。

“你和明月楼是什么关系?”

月舒歪着头想了想,“明月楼......是我的,嘿嘿。”

宗云风目光一凛,月舒也是明月楼的老板?

“你是明月楼的老板?”

“嗯嗯!”

宗云风“呵”了一声,他才是骗子才对,自己本来就是明月楼的老板,自己给自己赎身不是很简单么,居然坑她那么大一笔钱。

明月楼、彩蝶轩都是月舒的产业......

“江南首富月如眠是你什么人?”

月舒不回答。

宗云风:“......”

明明都喝醉了还记得那么清楚。

宗云风无奈再轻点了一下。

月舒“嘿嘿”地笑着回答,“是我母亲。”

难怪了......

将军府的开销巨大她一直知道,这开销所用之处并非她将军府奢靡浪费,而是她养的寒梅营。

寒梅营的女子多是无儿无女,无依无靠之人,一个女子在这世道根本无法立足,于是她就将她们收留了下来。

这几年国库空虚,丞相太子上下等一众官员贪墨居多,她的俸禄及一干赏赐等都没发下来,单单依靠家里的田庄铺面收租根本不足以支持寒梅营的运转。

她前不久从翻了府里的账本才发现府里的资金缺口居然都是月舒在补贴。

原来月舒是月如眠之子,那方目纱、月舒补贴给将军府的资金来源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宗云风怜爱地摸了摸月舒的脸,不知道这个人居然在背地里默默地做了这么多。

顺着往下,摸到一手湿润,原来是刚刚给他灌酒是打湿的衣服。

宗云风暗暗唾弃自己真不是个人。

“衣服打湿了冬天容易感染风寒,我们把衣服换下来好不好?”

宗云风说着就上手给月舒脱衣服,谁知刚刚还热情开放的月舒此刻却捂紧了自己的衣襟。

“怎么了?”

宗云风此刻无比耐心,“穿着湿的衣服会生病。你难道想让寒霜给你开方子?”

月舒向来不喜欢喝药,味苦,平日里看到寒霜都绕道走。

“不要......”月舒瘪嘴,“月舒不要吃药。”

“那就把衣服脱了。”

“月舒也不脱衣服。”

再好的耐心此刻也被月舒耗尽,更何况她本就不是有很多耐心的人,刚刚只是的耐心也多是因为对月舒感到愧疚而已。

“为什么。”宗云风的语气冷了下来。

月舒尽管此刻醉着,却也感受到了宗云风的不快,他委屈得快要哭出来,“月舒......月舒不干净了......”

宗云风一愣,不干净?

“怎么会不干净?”月舒有些许洁癖,她知道的,他怎么会不干净?

月舒像小孩子犯错似地低着头,“被......被张红梅看过了......”

月舒再一次搂住宗云风的腰将自己买埋进她的怀里,“将军......将军别嫌弃月舒......”

宗云风这才恍然,原来是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

她的心软了下来,像安抚小朋友似的,轻抚着月舒的背部,在月舒的耳边带着若有若有的哄骗的味道说道:

“怎么会嫌弃月舒呢,我最喜欢月舒了。”

“月舒穿着湿衣服睡觉会感染风寒,感染风寒的话寒霜又要给你开药了。”

“所以为了月舒不吃药,我们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月舒这才闷闷地点头,放弃了反抗任由宗云风摆布。

红宵帐暖,皓月当空,不知名的鸟儿叫了不知疲惫地叫了一整夜。

——

次日清晨,宗云风照旧在院子里练武。

夏昭早早地服侍叶流光起床,抱怨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明明是将军和主子的新婚之夜,将军居然跑到别的男人的房里过夜,这简直是不怕主子你放在眼里。”

叶流光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慎言。”

“我和将军只是交易,她怎么做是她的自由,我又何必强求于她。”

叶流光将他和宗云风交易的事情告诉了夏昭,

看见院子里练武的宗云风忍不住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