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好像多待一小时就会划走我来之不易的雷亚尔,席勒帮我和医生沟通,签署自愿出院同意书,再搀着我慢吞吞走出医院,到门口我觉得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了,向席勒告别,席勒这次没再老调重弹地劝我加入41分局,而是说:“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
我应和:“是是是。”
“我还要去忙,再见。”
“再见~”我看着席勒坐上警车,汇入街边滚滚车流。
席勒走了,我拍拍ctos的脑袋:“明天会发生什么?”
“明天九点准时抵达41分局观看犯人行刑,已加入日程提醒表,根据交通距离估算,建议您提前半小时出发。”
“我说的不是这个。”席勒不劝一下子,我还有点不习惯了,他好像在藏着什么大的,准备到时候给我狠狠一拳。
“……抱歉,如果需要心理疏导,我需要您提供更多信息。”
我一点都不想对这只资本家的蜜蜂诉诸衷肠,我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去公证所交清遗产税。
上一次来公正所还是两年前我第一次交遗产税的时候,现在我终于要把这笔沉重的烂账还完了。
走完公账,在文书上签字。父母留下的遗产正式完全属于我,负责盖公章的官员将文书递交给我,程式化地说了句恭喜。
“恭喜您,贝纳尔。”
我揣着文书走出公证所,太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今天是个好天气,让我都觉得发自内心的温暖了,我想去便利店逛逛,也许架上有新口味的桑格利亚,我现在有钱了,我要买一整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