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有半点真心?”
宋辑宁知道她害怕,她怕失去身边的人,她就从没怕过失去他吗。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离她近一些。
又在问这种无稽之言,怀钰本就应着他要查连书略有些生气,“我曾,是把你当做亲人的。”他是先帝的弟弟,又有一同长大的情谊。
若是他不强求她,因着从小一同长大的情谊,即便是如今这情形,面子上她还是能将他当做亲人的,她对他还是能如从前那般好的。
宋辑宁情绪激动,红了眼眶,一把将怀钰推在檀木书架前,掌心挡在她后背,“我要的一直都不是你心中亲人的位置…”挡在她身后的手在发颤,随着略微哭腔。
怀钰一巴掌甩在宋辑宁脸上,这一掌,比姑姑那日打她的,还要重。
他还有脸同她发火,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是他造就的如今的局面。
这一掌便犹如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宋辑宁心尖。
清泪沿着怀钰的脸颊,无声滑落,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逃避,不想同他提及旁的,为什么还要撕开那道口子让她不停地难受。
重重地推开,宋辑宁被推得朝后退了些,怀钰抬起桌上的汉白玉瓶就朝他扔去,没有扔中,重重摔碎在地上,邃裂成无数片,碎片溅起。
动静惊动了屋外的亲卫,门被苏衍忽然推开。
见连书被压在门口的地上,被侍卫钳制着,动弹不得,心中更甚痛苦,手边见什么就拿起什么朝宋辑宁砸过去。
苏衍神情微震,“快护驾!”
“你们都退下!”宋辑宁怒吼,不许旁人靠近,
邹荣等人被这一吼,根本不敢进去,面容忧惧,陛下与少主之前也吵,从未吵成这样过。
伤及天子,天子被伤,无论是怀钰,还是这殿外的诸人,可都是死罪。
宋辑宁手被瓷片划伤,血沿着指尖稀稀落落的滴下。
她的恨意…她真的会为了宋安,杀了他吗。
怀钰发泄一通,右手撑着一旁的宫灯,全身瘫软,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宋辑宁顾不得自己,忙过去扶住她的身子,地上碎了一地的东西,他怕伤了她。
从进宫开始,怀钰就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得罪了宋辑宁,不能质问他任何真相,不能给氏族惹来祸端。
可他,三天两头就要跟她提及一次,一次又一次揭开这些事情来。
她的痛,宋辑宁如何能感同身受。
怀钰嘴唇微颤,呼吸不稳,温热的泪滴在宋辑宁手背,诉说着她心中无尽的悲痛与失望。
宋辑宁眉头紧锁,神色痛苦,“是不是在你心中,也瞧不上朕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