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水往低处流,但这歇月湖外的覆水河,流水却是自下而上。
刘赤亭望着那流经一处峡谷之后便生生逆流而上的河水,不禁长大了嘴巴。
就是寻常河流,但坡度极天,眼楸看河道之中漂浮之物往上去,任诈见都得咋古一番。
峡谷之中是一处渡口,有船自北边来,会停在此处载客,随后沿着覆水河而上,去玩那个歇月湖。
见刘赤亭一脸惊,徐放舟去渡口买了一壶酒递去,笑道:“朱老第有所不知,款月湖南北各有一处溢口,北边溢口水往下流,向西白里之后便汇入这峡谷之中,故而叫做倾水河。
水流过峡谷之后,便又会往上回歇月湖。
所谓覆水难收,但这流出来的水又被歇月湖收回去了,故而叫覆水河。
歇月湖外覆水河、歇月湖中山上城,此乃桑山四景其二,故而游人极多。
不过像朱老弟这般走看来的也不多见,大多都是搭乘去往望丘城的云船,中途下船。”
其余二景分别是大上悬湖、汤谷流云刘赤亭接过酒抿了一口,点头道:“确实奇特,倒流之水,生平仅见。
但渡口人并不多,刘赤亭便有些疑惑:“游人也不是特别多吧?”
赵清萍一叹:“那日动静太大,每逢此事山上城都会开启护山大阵,只有自歇月湖而下的船才能再载人上去,况且,需要山上城令牌才行。”
此时一艘不大不小的楼船驶来,刘赤亭轻声问道:“我没有令牌啊,岂不是进不去了。”
赵清萍一笑,“放下,有我呢,上船便是。”
刘赤亭点了点头,才把酒壶贴在嘴边,猛地察觉到了一股子气息,他瞬间头皮发麻。
转身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黑袍女子,还光看脚...此刻船稳稳停靠,刘赤亭咽麻溜往前,不论如何,先躲着再说可前方一位持刀大汉皱看眉头,沉声道:“令牌呢?”
赵清萍快步上前,眉头一皱,“有没有说过让你们待人和气?”
汉子一楞,赶忙抱拳:“属下知罪,小姐请登船。”
刘赤亭这才缓步过去,心中骂骂。
怎么还换了一身行头?咋个回事嘛!希望她没有令牌。
结果他才站稳,便听见方才拦路那人惊道:“快请!”
赵清萍回头望了一眼,脸上也是浮现儿分记异神色,“这女子竟会有我山上城的登山令?我记得这登山令拢共也就给出去了十个而已啊!徐放舟点了点头,“一身气息根本看不透,想必大有来头。”
那女子上船之后便开始打坐调息,徐放舟与赵清萍便也收回了自光。
刘赤亭呵呵一笑,转身走去角落一张桌子坐下,就当没看见。
不过听见那两人交谈,他心中嘀咕道那是玉京门圣女,还有比她来头更大的吗?倒也不是怕她,主要是先前祭出剑气不晓得被见了没有,想必是瞧见了。
只希望她不是找我来的,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扯平了。
他灌下一口酒,心说那头青蛇受了一剑都没有死,而她能与青蛇交手数个来回,到底是那座玉京门的圣女啊。
玉京圣女,肩负苍生?唯独这句话挺出人意料的。
徐放舟望向刘赤亭,这家伙怎么跑去角落坐下了?“朱老弟,那便是山上城。”
此时船是倾斜的,刘赤亭眼看去,一眼而已,便有些出神。
此刻瞧不见湖面,但直插云上的一座大山就在眼前。
怪不得叫做山上城,真就在山上建了一座城池啊!暂时看不清有几座山峰,只能瞧见的便有四座。
石峰冲天而起,登山栈道错综复杂,各峰有桥相连,想必许多屋子推开窗户便是悬崖了!木楼多倚在悬崖之上,几乎是悬在半空之中。
而刘赤亭心心念念的飞泉,也终于是瞧见了!一座石峰之上,有飞泉自山巅飞落,下方有一水榭楼台,飞泉扫在屋顶之后,一分为数道泉水再次往下。
分散开的泉水好像是汇聚在了半山腰,或许有个大潭,水蓄满之后又自一处山坳坠下。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飞泉在中间断流,百丈之后又凭空出现。
最高的一座山峰,山颠之上,有两座高塔,但并非一边儿齐刷,这点儿看得刘赤亭有些别扭,此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好了,吃什么,我请。”
刘赤亭这才回神,船已经放平,要过一道水门。
而歇月湖,已在眼前。
停船之处在湖中央的山脚下,赵清萍再次祭出飞舟,刘赤亭赶忙上去,没见那劳什子圣女跟来才放心了些,近看之下,这山上城儿乎就是把一座城池架在山上,而此时,有个赤脚女子着眉头下船,抬头往高处看了一眼,猛地拨地而起,瞬间落在一处酒楼前方。
她落下时,正好一艘飞舟也落下了。
那死孩子还是假装没瞧见,笑呵呵地就往酒楼去。
刘赤亭当然只会当作没看见,他的想法就是,与白皮子交集太深没好处,有个陆玄已经很够了。
徐放舟还笑着介绍:“这里的酒是专门去望丘城买的千年春,朱老弟可以敲开肚皮喝。”
刘赤亭一笑,“我这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