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横炼,天底下衍气宗是独一份儿。
现在看来,还得多出来个魔宗真罡之气。
虞晓雪终于坐下,轻声一句:“那个很难的,传闻衍气宗开山祖师便有一身真罡,掌看一把能破一切元然的黑铜,能败八境神游。
九源宫的九源真人也有一身真罡,但二者并不相同。
魔宗的罡气如何,我倒是没听说过。
数百年来,能练出罡气的人并不多,也都死得差不多了。
哦对,两百年前被侠山老宗主逐出师门的宁城,倒是也练出来了真罡。”
?被老宗主逐出师门?这个我没听过啊!说话间,虞晓雪突然转头朝看前方看去,神色再次变得十分冷清。
“此地不是去往生洲的航道,怎么会有船?并无灵兽拉船,也不是古家的船。”
刘赤亭静开眼望去,疑惑道:“除了古家之外,还有人能造船?”
虞晓雪点了点头,“能,但想要跨洲一样得有古家的航海之未,即便是我们也一样。
亲传弟子破境黄庭之后,便会得到一副罗盘,我也有,是自古家买的,只能用十年,过期便会失效,一年要收取三十枚紫泉。”
刘赤亭微微咪眼,沉声道:“多半是那座甘液山的船了,先前紫菱不是说过,望春草,也栽种在北方岛屿。
你.……话未说完,虞晓雪便将一张符篆贴在飞舟之上,调转方向跟着那艘海船而去。
刘赤亭了眼,“你怎么知道我想跟过去??”
虞晓雪神色淡然:“那天在坐忘台学了一句话。”
刘赤亭疑惑道:“什么?”
虞晓雪背对刘赤亭,嘴角微微上扬:“狗改不了吃屎。”
顿了顿,虞晓雪开口道:“天底下有两个地方,能生长儿乎所有的灵兽仙药,望春草连宝药都算不上。
一个是元洲,另一个.…刘赤亭起身往海面看去,轻声道:“是中土,只是中土玄黄气不够浓郁,生长出来的药,药性不够。”
连只能在聚窟洲采到的红尘草都能生长,想必一个望春草还是不在话下的。
挪知道探灵豹幽幽一句:“其实随随便便一个低阶聚灵阵就能解决:一枚紫泉用在阵中,方圆十里的玄黄气就能浓郁许多。
虽然不至于改变一方山水,但种药绰绰有余。”
想到此处,跟前这个还是玉京圣女,刘赤亭便笑盈盈问了句:“那个.….中土与海外做生意的话,能行吗?”
虞晓雪闻言一楞,认真想了想,摇头道:“倒是没人说过不行,但划算吗??”
刘赤亭干笑一声:“倒是不划算。”
七十余万里,拉几株草?肯定不划算。
说实话,她有些不理解,他为何如此爱钱?一路上不知想了多少挣钱门路,这会儿又来了。
前方赫然出现一座小岛,岛屿被冰雪覆盖,而那艘海船,便停靠在岸边。
船上下来了不少人,看衣看打扮,不是瀛洲风格。
刘赤亭沉声道:“下去。”
虞晓雪冷不了将手伸出,也没转身,就是伸手而已。
一下子弄得刘赤亭满头雾水,“这是做什么?”
虞晓雪转过头,“不是要下去吗?抓住我,有金丹修士,你的玉笔能遮掩气机,但近距离下,逃不过金丹神识。”
刘赤亭低头看向下方,沉声道:“怎么会有金丹?望丘城里不过三个观景一个黄庭啊!”
虞晓雪又道:“去不去?”
刘赤亭嘴角一扯,摇头道:“不了。”
哪成想虞晓雪一把抓住刘赤亭的手,冷声道:“小屁孩,磨磨唧唧。”
刘赤亭心中苦涩,完了,这只手要不得了。
结果手指一疼,是被人掐了一把。
“昨日还背你了,你把前胸的肉剐了?”
刘赤亭闻言,眼前一亮,“你别说,还真是个好办法。
反正我也习惯了,一境炼皮,我就是剥了自己的皮,就是有点儿疼。
没想到新皮长出来,还变白…话未说完,只觉得前方寒意阵阵,刘赤亭果断闭嘴,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虽然可以吃疼,但能不疼最好。
不过这人有毛病吧??本来就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清白还是要的。
探灵豹化作拇指大小趴在刘赤亭头上,心中幽幽一叹,觉得挺对不住天天老天的。
原本是想看认个天老天,把天老天跟天天老天绑在一起,那靠山不是空前强天:挪成想遇上个没见识的天老天,伴生魂玉是啥意思他根本不知道。
哎,又不能说出来,可憨死我了。
瞬息之后,刘赤亭被人强拉看落在那艘海船上,周围人是瞧不见两人的,包括那位金丹修士。
身边这位圣女,身怀两万八千景,简直是骇人听闻,寻常金丹她真不放在眼里。
此时前方,一行十儿人停在个灰衣青年前方,那青年一脸诏媚,又是作擅义是抱拳的。
“诸位终于来了,可叫我好等。
九成望春草已经铲除,只剩下数百株了,若那个贱女人还是执迷不悟,千年春便可以关门了。”
为首的是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