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的忘年知己(三更合一,31w、32w...)
二哥很没有本事?我和二哥还是有些自持才高傲物的。”
杨广忍俊不禁:“你二人确实有些自傲。你就只请求这个?朕看那李建成很是平庸,让你二哥继承爵位也是可以的。”
李玄霸使劲摇头:“家和万事兴,兄弟友悌才是最重要的。朝廷法理更是不能也不应该改变。兄长是我和二哥同父同母的胞兄,我和二哥理应退让。再者,这天下之大,朝堂之大,陛下又是我和二哥的表叔,二哥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我只是不想二哥将来伸手向唐国公府公中要钱时,会让兄长不满。”
杨广说的话,李玄霸一个字都不信。
虽然杨广是嫡次子继位,他在别人说他是嫡次子的时候会生气,也厌恶无能的嫡长,但谁要是在他面前诋毁嫡长继承制,那么杨广一定会动杀意。
正因为他是夺嫡,才更要维护嫡长,以证明自己不是夺嫡,是父皇母后的选择,是正常继位。只是嫡长兄被废,他成了嫡长。
他不是什么夺嫡,是正统继位。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先上车的人大多会焊死了车门。
杨广对待嫡次子杨暕的态度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历史中太子杨昭病逝后,杨暕认为按照顺位自己就应该是太子,便以太子自居。但杨广居然因此就猜忌杨暕,派人严密监视杨暕,杨暕几乎是被软禁。
这对父子死的时候,杨广还问是不是杨暕政变,而杨暕还以为是杨广要杀他一直喊冤。
“夺嫡”就是杨广的心魔,哪怕杨昭死了,杨暕身为杨广当时唯一成年的儿子,幼子赵王还在襁褓中,杨暕都不能露出“夺嫡”的念头。
至于杨暕那些治下不严、奢侈、与寡妇私通的“罪”,在当时宗室子弟中不算什么。杨广以前就知道了,并没有太在意。当要惩治杨暕的时候,就是“死罪”。
所以杨广虽然“同情”李世民和李玄霸,在一些小事上会为他们出头。但他们二人若是露出想违背法理的念头,立刻就会被杨广厌恶。
杨广不允许别人挑战规则,尤其是“尊卑”规则。
但李世民和李玄霸与李建成的矛盾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连一个香皂铺子都能弄出这么多事,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矛盾展现在杨广面前。
为了不让杨广到时候脑袋一抽,李玄霸先给杨广打预防针,提前做出受害者的模样,并且坦露心迹。
他活不到弱冠,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不是在试图谋夺李建成嫡长子的地位。
二哥自傲,会自己挣功劳,也不会眼馋李建成的地位。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攒点别人看不上的黄白俗物,让二哥将来自立的时候能过得舒服一些。
这个“皇商”的权力,还能把二哥从他的事业中“剥离”。
自己擅长经商,但经商确实不是什么好名声。二哥玩个书铺就够了。
李玄霸这次细细准备了许久,但他没想到,杨广居然会如此直接地试探他这个孩子。
还好自己把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也做了应对。
一个被御医和民间名医都判定很难活到弱冠的孩童是惹人怜爱的。
士人们看不上的商贾之事是惹人轻视的。
怜爱和轻视合在一起,麻痹了杨广。
何况谁会想到一个七岁孩童会算计一个欣欣向荣大帝国的皇帝呢?
就是李世民知道弟弟在说谎,也想不到李玄霸为何非要和皇帝合作。
难不成还真想赚钱?赚钱可以问皇帝要赏赐啊。
杨广叹气道:“你将来该不会还想把你的铺子转给大雄?”
李玄霸道:“那要看父亲会不会给我娶妻了。我还是要留些给家人的。”
杨广失笑:“你倒是实诚。罢了。你又想做什么生意?”
李玄霸道:“香皂脂粉生意正好用皇庄的材料。”
杨广道:“这个朕已经允许你了。”
李玄霸露出了自傲的笑容:“我看到西域人用我大隋本就有的水晶鼓吹佛宝,高价卖给我们。我也想把大隋的商品高十倍百倍的价格卖给他们。父亲讨好陛下抠抠索索的,只知道用钱买马。我讨好陛下,就让西域人把他们好鹰好马双手奉上。”
李玄霸张开瘦弱的手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让西域诸国进贡,他们总会不愿意给太珍贵的物品。我与他们做生意,才知道他们究竟什么最珍贵。而且商人重利轻忠义,只要有足够多的金钱,他们连西域诸国不愿意提供的骏马宝刀宝甲也会乖乖送来。”
“我在《汉书》中看到,许多汉使以通商的名义为大汉夺取利益。见到长孙将军后,我更是对此心生向往。虽我可能活不到弱冠,但我也想为陛下、为大隋为隋使,再开丝绸之路!让泱泱大隋不需要武力征服就能万国来朝!”
杨广看着脸颊微微凹陷,显得眼睛更大更明亮的表侄。
李玄霸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此次北行震慑突厥,就是想重开丝绸之路!
他谁都没有告诉,连最信任的宇述都没有说,没想到一个孩童居然与他的志向合一了!
杨广终于开始正视这个晚辈。
虽然他笑着说了许多次让李二郎和李三郎成为他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