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我告诉你个秘密
的启蒙老师。”
……
杨昭:“我此次随父皇亲征吐谷浑,二郎和三郎就拜托你照看了。你要好好督促他们做功课。”
苏夔按着额头,咬牙切齿道:“你家二郎三郎一个两岁,一个三岁,还没到启蒙的时候!我督促他们做什么功课?!”
杨昭义正词严道:“多爬几l圈多走几l圈也是功课。”
苏夔拂袖:“滚吧!等你回来自己督促,我没空给你照顾幼儿!”
杨昭:“哈哈哈哈哈,大郎的功课你总能督促了吧?我已经和父皇说好了,等我回来,就踢你去大郎身边,我不要你啦。”
苏夔:“滚!”
杨昭拖着圆滚滚的身子走了。
他回首对苏夔挥挥手,胖乎乎的脸上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
苏夔,确实在杨昭的遗体回来后,去了杨昭长子杨倓身边侍奉。
杨倓常伴隋炀帝身边,多由隋炀帝亲自教导。在杨倓随隋炀帝出巡时,苏夔便往返长安和洛阳,检查杨侗和杨侑的功课。
即使很多年过去了,苏夔仍旧习惯性地在腰间插着一条戒尺,替代了贵族子弟常佩戴的长剑长刀。
现在,他久违地抽出了这条戒尺。
杨侗和杨侑:“……”
他们看向表叔。
他们的表叔笑容异常灿烂。
完蛋。!
李玄霸:“……”我只是好久没回家,回来喘口气,和你没关系,不要擅自自我感动。
苏夔就是很感动,感慨李玄霸这个友人真是太体贴。
李玄霸在苏夔又要问他要琴的之前,把话题拐到正事上:“苏伯父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如此激进?”
李玄霸语焉
不详,苏夔也知道李玄霸问什么。
他失笑:父亲一直对被隋炀帝驳回的上策耿耿于怀。只是隋炀帝不可能同意他的献策,他说再多也无用,便作罢了。他相信陛下是明君,不仅会认可自己,也能顺利执行这一项利国利民的政策,便坚持上书了。
?想看木兰竹的《李世民为弟弟心声头疼中》吗?请记住[]的域名[(
苏夔笑了笑,收起笑容,神情略有些悲伤:“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好。他常说自己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还活不过自请镇守边疆吃苦的薛老师等友人。若不快些把这件事办妥,他就无颜与这些友人并列了。”
并列……李玄霸沉默。
平时都看不懂气氛的苏夔此刻像是能看透李玄霸的内心似的,道:“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世人,都不会将父亲与薛老师、高公等人并列。父亲在大隋的权势远远高于他们,但名声比他们远远不如。正因为不如,父亲才不甘心。父亲其实是很重名的人。”
李玄霸道:“苏威其性狠戾,不切世要,求名太甚,从己则悦,违之必怒,此其大病耳。”
苏夔对李玄霸不客气的评论笑了笑,道:“此乃隋文帝之语。大德也听过?”
李玄霸道:“是啊。”
在隋文帝时期,苏威无论是广结群臣还是经营声望,就只为了两个字,“求名”。
他本就是非常看重当世名和身后名的人,也曾是能在隋文帝面前据理力争不肯妥协的人。
只是“求名”之心敌不过对身家性命的害怕,让他成为了隋炀帝身边那个阿谀奉承的五贵。
苏夔道:“不过我以儿子的角度来看,父亲此举也不仅仅是求名。大德可知我祖父?”
李玄霸点头:“知道。”
苏威的父亲是西魏实际掌权者、北周奠基者宇文泰的肱股之臣苏绰。宇文泰富国强兵的改革都有苏绰参与。
后世网络上对苏绰的了解大概是从一个知乎人编的“用清官和贪官相互制衡”的假文章。或许许多人不知道苏绰这个名字,但对这篇文章略有耳闻。
真实的苏绰是一个心系百姓的儒臣,精通数理和度支,一生勤俭朴素,为西魏鞠躬尽瘁,四十九岁便死于积劳成疾。
他为宇文泰所上的“六条诏书”,其一便是“均赋役”,调济贫富,不可征贫弱而免除豪强的赋税,断不可能提出让宇文泰养贪官害民的事。
苏威刚做官就能有如此大的声势,与他是苏绰之子分不开。
苏夔道:“祖父在世时,西魏正处于战火中。为了尽快使西魏强大,祖父制定了许多严苛敛财的赋税政策。祖父离世时,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李玄霸道:“今所为者,正如张弓,非平世法也。后之君子,谁能弛乎?”
苏夔眼眸一亮,脸上笑容复起:“大德又听过了。”
李玄霸心道,他刚从记忆殿堂中把这句话调出来。
这句话并非出自《苏绰传》,而是出自《苏威传》。
苏绰死时仍旧对自己制定的严苛法令耿耿于怀,很担心
这些战时法令会延续到和平时期,变成害民虐民的凶器。苏威一直将父亲的遗憾记在心中,入大隋为官后,对“奏减赋役,务从轻典”颇为上心。
那段记载中,苏威不仅用严厉的语言劝谏隋文帝节俭,还在隋文帝气得亲自提刀杀人的时候挡在隋文帝面前,堵住隋文帝的路,简直与魏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