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这件事,他直接牵起叶白榆的手,朝卢白驹微微颔首就走了。
徒留卢白驹涨红着脸留在原地。
谢容与一言不发,牵着叶白榆一路离了宫,走向自己的马车。
叶白榆问:“谢相如此妄为,可知太皇太后会怪罪?”
谢容与道:“我已与太皇太后告罪,说你身体不适,先送你回府。”
谢容与这人,原就是看起来规矩温和,他的霸道与肆意都隐藏在他的温和之下。在顾弦音很小的时候,他就用他的方式将她收在了自己羽翼之下,斩断了其他的师兄弟们对她生出别样心思的可能。
叶白榆如今想来,尽是讽刺,她以为谢容与纵她宠她,却不知他从没给过她其他选择,从一开始就替她决定好了未来。
她不无讽刺道:“谢相如此周全,可想过我会为难?”
谢容与看了她片刻,“先上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很擅长缓解他们之间的矛盾,他听出了她的讽刺,便先中断谈话,让她平复心情。
两人先后坐进马车,直到马车离开宫门许久,谢容与才缓缓开口:“太皇太后在利用你打压我,当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她不会留情。”
叶白榆不置可否,“所以,谢相是怕我被利用,还是怕自己因为我而为难呢?”
谢容与抿起唇,“阿榆,你我之间不必对立。”
“是真的不必对立吗?”叶白榆笑问,“我在南陵为质,谢相是更希望萧宸现在为了我不顾内忧坚持对南陵发兵,还是希望我安安稳稳在南陵待够五年,等萧宸养精蓄锐后打到陵城脚下,用南陵丢失的城池来换我回去呢?”
“倘若真到了这么一天,谢相是选我还是选南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