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拄着拐杖，一双眼睛似闭非闭的看着门口。

午后的阳光穿过天井落在她银白的发丝上，一如多年前的少女时光。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菲菲！”

旁边婉转清脆的歌声伴随琴音悠扬传来，为这小院增添了几分雅致。

如果周小凡在这儿。

一定能认出，弹琴唱歌的人正是昨夜赤诚相见的柳芳菲。

只是此时。

柳芳菲却满脸凄苦，脸上犹有泪痕，手臂上鞭痕密布，似在昨夜受了不少苦。

忽然。

老太太睁开眼：“行了，没用的东西，下去吧。”

柳芳菲连忙起身：“是，老祖宗。”

她抱着琴，匆匆离席。

但刚走到门口，却和一个倩影迎面碰上。正是从藏书阁而来的秦青青。

“小姐！”

柳芳菲低下头，让路到一旁。

秦青青瞟了柳芳菲一眼，‘哼’了一声，肩膀一推，将柳芳菲撞开。昂着下巴走了进去。

柳芳菲银牙咬着下唇，血痕都出来了。

但却不敢说什么，只是低头离去。

“奶奶！”

秦青青这边走入厅中，不满的道：“为什么把这个狐狸精找来，我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有什么用，你自己要是争气，我还用得着找她去。”老太太没好气地道。

“奶奶！”秦青青拉着老太太的手，不依了。

老太太问：“萧先生去了吗？”

“嗯！”

秦青青点头：“已经进去了。”

“他什么反应？”

“嗯，他看的很投入，连我离开都没注意。”

老太太松了口气。

“看来，真是个没跟脚的，还好。不是敌人的探子就行。”

说完，她对着青春动人的孙女，叹息道：

“青青，莫怪奶奶多嘴。若你真的下定决心修行，一定要抓住他的心，争取成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