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之大。
原本沈延不过是个伯爵,她身份高,在这个县主府里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圣人一道旨意,让她成为了贞孝侯夫人,这就要她仰人鼻息过活了。
剜肉?取血?
哼!好一个大孝子。
还弄出一个孝子牌坊来!真亏圣人想得出来!
“郡主,仔细别气坏了身子。”
贴身丫头早已熟悉她的脾性,挥手让嬷嬷们都退下,一边弯腰捡起那些果子,一边安抚着道,
“奴婢知道郡主气不过,可毕竟今晚是洞房花烛,就算郡主再不高兴,何必在今晚与他们计较?”
扈如心的嗓音又稚嫩又绵软地“哼!”了一声。沈延是她心仪许久的男子。哼这一声,算是让了半步。
“郡主的气也不急在这一刻撒出来,奴婢倒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扈如心拧着眉问道:“什么法子。”
“不过是个侯爷而已......”贴身丫头眸光一闪,垂着头恭敬地说着,“郡主要他们听话,还不容易吗?”
扈如心顿时明白过来。宣平侯不也是侯吗?
她来了精神,吩咐贴身丫头:“芳枝,你去找黄有德,让他拿上几瓶来给我备着。”
芳枝应了一声,拉开门正要出去,与跑来报信的仆妇撞了个满怀。
芳枝一耳光打了过去:“干什么火急火燎的?这是郡主的屋子,冲撞了郡主,你担待得起?”
那仆妇捂着脸,跪了下来,急切地道:“郡主,县马过身了。”
扈如心惊得站了起来。
县马死了?
在她的大喜日子,就这么死了?
死得太不是时候了!
仆妇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地道:“县主和侯爷请您换上孝服过去呢。”
芳枝怒叱道:“我们何来孝服?”
谁会在出嫁这一日备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