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
税去了。”
大福晋眼皮一跳:“多久能调回京城?”
老太太看向郝如月,摇头:“这个说不好,可能三五年,十年八年也不是没有。”
算算时间,皇后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等她救下皇后的命,便随马齐去南方度日也好。
“二公子什么时候去赴任?”郝如月问。
但愿走之前能把亲事定下来。
老太太却道:“户部催得急,明日便要启程了。”
“明日?为何这样着急?”该关心的还要关心,大福晋却在心里给这门亲事打了个叉。
她统共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嫁进宫成了皇后,一年难得见上几回面,小女儿她打算留在身边。
若非富察家的男人都在京城做官,而大福晋正好有这个私心,以赫舍里家的煊赫,又怎会将长房嫡女嫁给一个区区的佐领。
郝如月再次陷入沉思,连她这个唯物主义者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原主到底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一次又一次与美满姻缘擦肩而过。
阿进则站在旁边窃喜,脑袋保住了,十族也保住了。
“衙门里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老太太理解大福晋的心情,赫舍里家的姑娘哪怕是命硬克夫,那也是索中堂嫡亲的侄女,皇后娘娘嫡亲的妹妹,根本不愁嫁。
完全没必要嫁给一个外放的小官,千里迢迢跟着去受苦。
这门亲事多半黄了。
阿进当时也在车上服侍,闻言差点跳起来,纳兰公子这才病了多久啊,姑娘就移情别恋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阿进没有上回紧张,想起自己的脑袋和十族,决定再给宫里写一封密信。
是夜,康熙批阅完奏折便接到了暗卫送来的密信,气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说完将密信扔给梁九功。
梁九功拿起密信的时候,偷偷扫了一眼,发现这人他不认识,虽姓富察,估计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看来纳兰家的亲事没成,赫舍里家再给二姑娘议亲的时候,主动降低了标准。
眨眼的功夫,火舌舔上信笺,密信变成白烟消散在空气中,忽然听皇上幽幽道:“这个也不行。”
梁九功就知道,六年来,谁行过啊。
可他不敢说。
“怎么,这个富察马齐你不记得了?”
此时此刻,御书房里只有康熙和梁九功两个人,虽然康熙没有指名道姓,梁九功也知道是在问他。
可富察马齐什么时候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哪位路过的神仙能给提示一下啊啊啊!
果然没有,梁九功只能硬着头皮回话:“皇上,奴才记性不好,还请皇上明示。”
康熙这才抬眸看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就是那个国子监的荫生,前年索额图举荐他到工部任员外郎,去年调任佐领。”
原来曾受过索中堂的提拔,难怪敢冒险娶赫舍里家的二姑娘,为了升官连命都能舍,是个狠人。
可这都是前年的事了,皇上怎么还记得,从前他就知道皇上记性好,没想到能好成这样。
“皇上,奴才想起来了。”梁九功赶忙赔笑。
其实他啥都没想起来,可皇上不会追究,这时候皇上只想找个人听他说话,并不需要配合太多。
果然皇上模棱两可地问:“你觉得这个人怎样?配得上她么?”
您刚才都说不行了,我长几个脑袋敢说配得上啊,梁九功故意停顿了一下,也模棱两可地回答:“奴才觉得这人不行。”
没有理由,皇上觉得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
除了皇上,没人配得上赫舍里家的二姑娘。
赶在清明节前,富察家又办了一回赏花宴,大福晋、佟佳氏和郝如月应邀而至。
席间,富察家老太太拉着郝如月的手,问她想不想去南方生活,郝如月还没表态,大福晋先开口了:“好好的,老太太为何说起这个?”
老太太呵呵笑:“不瞒大福晋说,马齐刚调到户部任职,就外放芜湖收关税去了。”
大福晋眼皮一跳:“多久能调回京城?”
老太太看向郝如月,摇头:“这个说不好,可能三五年,十年八年也不是没有。”
算算时间,皇后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等她救下皇后的命,便随马齐去南方度日也好。
“二公子什么时候去赴任?”郝如月问。
但愿走之前能把亲事定下来。
老太太却道:“户部催得急,明日便要启程了。”
“明日?为何这样着急?”该关心的还要关心,大福晋却在心里给这门亲事打了个叉。
她统共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嫁进宫成了皇后,一年难得见上几回面,小女儿她打算留在身边。
若非富察家的男人都在京城做官,而大福晋正好有这个私心,以赫舍里家的煊赫,又怎会将长房嫡女嫁给一个区区的佐领。
郝如月再次陷入沉思,连她这个唯物主义者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原主到底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一次又一次与美满姻缘擦肩而过。
阿进则站在旁边窃喜,脑袋保住了,十族也保住了。
“衙门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