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这时候谁能变成那朵解语花,解了皇上心里的痛,谁就能抓住圣心,早一步爬上高位。
宫里晋封都是有定数的,皇上又极重规矩,一步早,步步早,晚一步,便会处处不如人。
想着安贵人朝钮祜禄氏眨眼,想求她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个情,少罚抄几遍地藏经。
钮祜禄氏看见了假装没看见,皇后一死,后宫里的庶妃们都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安贵人和敬贵人两个出身最高的。
打量她猜不出她们那点小心思。
是,她是太皇太后属意的继后人选,可她一天没住进坤宁宫,就一天得防着这些有背景的庶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抄佛经就抄佛经,正好免了明日和后日哭灵。
安贵人眼睛都眨抽筋了,也不见钮祜禄氏有动作,不由腹诽,好啊,还没当上继后呢,就玩上过河拆桥的把戏了。
安贵人气不过,掏出手帕掩住口鼻,轻轻往后退了两步。
五月暑气蒸腾,钮祜禄氏身上的童子尿都发酵了,她才不要站在旁边熏着。
安贵人一退,敬贵人也退了,也掏出手帕按了按鼻子,好像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钮祜禄氏站在原地脸都气白了。
从坤宁宫出来,钮祜禄氏便对安贵人和敬贵人说她一会儿要去慈宁宫告状,让她们也跟去,并约定谁都不换衣裳。
就让太皇太后看看,赫舍里如月是怎么戏弄她们的。
所以钮祜禄氏只洗了头和脸,仍旧穿着那套素白的沾着童子尿的旗装,结果走到慈宁宫才发现,安贵人和敬贵人早换了衣裳。
钮祜禄氏当时便拉下脸质问她们,安贵人说她闻见尿骚味总想吐,怕在太皇太后跟前失仪,敬贵人说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裙子弄破了。
事已至此,钮祜禄氏只好拿自己当证据,却不想一个人出洋相,便要求安贵人和敬贵人站在她身边。
两人无法,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太皇太后最近伤风感冒,鼻子堵了,闻不出味儿,可苦了满屋子服侍的,被发酵之后的尿骚味折磨够呛。
听钮祜禄氏三人哭诉完,众人才知道原来三人这一身尿骚是太子的杰作,心中不禁感叹,太子真是龙精虎猛,才出生就能尿这么骚。
可见是人中龙凤了。
太皇太后闻不到,便一直拉着她们说话,有宫女走到窗边想要打开窗扇透透气,被苏麻喇姑拦了。
太皇太后的风寒还没好,不能吹凉风,于是一屋子人大热天关在密不透风的暖阁里,闻着人中龙凤的尿骚味,格外酸爽。
断了一会儿案,太皇太后说热了,苏麻喇姑也没吩咐开窗,只让两个小宫女站在太皇太后身边打扇。
这一打扇不要紧,风经过尿骚三人组,直往门口扑。
国丧期间,宫里不许熏香,再加上天热,密闭空间人又多,汗臭味与尿骚味一混合,说不上来的难闻。
苏麻喇姑常年不洗澡,倒是能忍,屋里服侍的有人差点吐了。
原本以为尿骚三人组是三个人都骚,结果安贵人和敬贵人后退一步,与钮祜禄氏划清界限之后,众人发现尿骚味半点没减少。
合着只有钮祜禄氏一个人骚。
赫舍里家女眷走进去的时候,迎面吹来一阵风,郝如月有心理准备,大福晋和佟佳氏差点当吐了。
很想掏出手帕捂鼻子,奈何太皇太后端坐上首都没嫌臭,她们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得忍着恶心上前行礼。
倒是郝如月怕熏着大福晋,进门时故意没将门关严,留了一道缝儿。
这一善举,很快赢得了屋中,除去太皇太后和钮祜禄氏之外的,所有人的感激。
太皇太后没想到赫舍里如月戏耍了三个贵人,还敢来给她请安,不由细细打量。
那可是十遍地藏经啊,说是抄书,也跟禁足差不多了。
等她们抄完经书,国丧都结束了,还有什么机会在皇上面前表现。
要知道,皇上正在经历丧妻之痛,听说连中午的水果点心都没用。这时候谁能变成那朵解语花,解了皇上心里的痛,谁就能抓住圣心,早一步爬上高位。
宫里晋封都是有定数的,皇上又极重规矩,一步早,步步早,晚一步,便会处处不如人。
想着安贵人朝钮祜禄氏眨眼,想求她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个情,少罚抄几遍地藏经。
钮祜禄氏看见了假装没看见,皇后一死,后宫里的庶妃们都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安贵人和敬贵人两个出身最高的。
打量她猜不出她们那点小心思。
是,她是太皇太后属意的继后人选,可她一天没住进坤宁宫,就一天得防着这些有背景的庶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抄佛经就抄佛经,正好免了明日和后日哭灵。
安贵人眼睛都眨抽筋了,也不见钮祜禄氏有动作,不由腹诽,好啊,还没当上继后呢,就玩上过河拆桥的把戏了。
安贵人气不过,掏出手帕掩住口鼻,轻轻往后退了两步。
五月暑气蒸腾,钮祜禄氏身上的童子尿都发酵了,她才不要站在旁边熏着。
安贵人一退,敬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