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九章 圣女的身世(一)
牧晨心中惊疑不定,手动作却是不停,两个牧晨合共十二道残影顷刻间撞在一处,只听得阵阵金铁交击之声传来,双方彼此震得退了数步。
牧晨神情冷厉望着对方,暗想这家伙武功修为与我相当,并非不能胜他,不知这阵法幻化的自己能够撑到几时,牧晨心中主意已定,身形闪掠,手腕轻抖一招《傲剑诀》劈剑式剑身化作数道剑影斩向对方脑际百会穴以及双肩肩井穴。
那‘牧晨’见势,同样身形微晃,剑身斜撩使出一招‘截剑式’迎向牧晨剑锋,金铁相交之际,牧晨不待剑招使老,忽而剑锋陡转,顺着对方剑身一招‘扫剑式’削向他手臂,那‘牧晨’反应倒也不慢,剑柄翻转陡然下压一剑斩在牧晨无邪剑剑身,正是一招‘劈剑式’。
牧晨无邪剑剑身顺势斜撩,荡开对方剑身,同时左手掐作剑诀点出一道血色劲气,直取‘牧晨’心口,正是《血饮九重天》残招‘灭魔指’,那‘牧晨’见势,左手伸出,也同样点出一道血色劲气,陡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二人身形抑制不住暴退数步。
那‘牧晨’不待身形站稳,抢先一步欺近身来,双脚交错,脚踏《千蝠幻影身》步法,瞬息化作六道残影,每一道残影使出一招《傲剑决》剑式,牧晨心中冷笑,立时使出《千蝠幻影身》身法,身形急速闪掠,化作六道残影迎向对方剑招。
“叮,叮,叮…….”
双剑相交,传出阵阵金铁之声,片刻而已,双方便已拆了数十余招,忽而牧晨其中一道残影剑锋刺到半途对方剑尖陡至,速度之快,教牧晨无暇应对,若非牧晨危急关头脚踩《千蝠幻影身》躲过,恐怕早已一剑穿胸。
“怎么回事,我们武功招式一模一样,为何他能够破了我的剑招?”
牧晨脑中思绪电转,一时不知所以然,那‘牧晨’却丝毫不给牧晨喘息之机,一招得逞,数道残影一招接着一招不断袭向牧晨周身要害,牧晨一步慢,步步慢,不多时攻少防多败象已生,那‘牧晨’眼见牧晨不敌,当下六道残影剑招攻势愈急,似要速战速决。
牧晨一边且战且退,一边凝神观察对方招式,欲要找出其中关窍所在,如此拆得百八十招,牧晨发觉但凡自己使出‘刺剑式’‘劈剑式’时,往往不及对方出剑速度,使得《傲剑决》不能圆融如意。
念及至此,牧晨忽而灵机一动,想到那日在平南山与张灵比斗时,亦是在使出‘刺剑式’时被对方瞧出破绽,破了自己剑法,牧晨回想当时情形陡然福至心灵,心中喃喃道,
“原来如此,我以《千蝠幻影身》身法配合《傲剑决》看似毫无破绽,若是慢了看,其中破绽百出,在我身形极速之下,出剑速度往往跟不身法,使得剑身好似被身形拖拉一般,其它四式剑招还好,剑身可顺势辗转,唯有‘刺剑式’,‘劈剑式’不能完全剑随身走,自然露出破绽!”
“看来这‘牧晨’并非无缘无故出现,乃是我自身有缺,我正好以他磨炼己身…….”
牧晨一朝顿悟,立时心如明镜,再去看对方出剑时已觉平平无奇,当下身形微晃,无邪剑剑随身走与对方战在一处,每每使出‘刺剑式’‘劈剑式’时,牧晨出剑速度陡增,以此弥补招式破绽,如此又战得一炷香功夫,牧晨身法配合剑术越发相得益彰。
正自欣喜时,忽而牧晨‘刺剑式’后发先至,瞬息刺向对方面门,孰料那‘牧晨’长时消耗之下终究后力不继,即便脚踏《千蝠幻影身》亦是未能躲过,当场化作一股轻烟消失不见,牧晨神情滞了一瞬,不无遗憾道,
“可惜了,其他武功还没来得及尝试,怎地却死了?”
随着那‘牧晨’消散,四周景致立时恢复原貌,除了四周山石不变之外,山谷地面躺着几具尸体还有一些多年前的骸骨,牧晨望了一眼山脚巨大的风筝,心道这才是真实模样。
恰在此时,牧晨猛地听得身后一道女子熟悉声音道,
“杀死你,杀死你!”
“希曼!”
牧晨闻言,忍不住心中一喜,转身望去,只见身后数丈外周希曼神情狰狞,双眸通红,手不停挥舞着银河剑。
周希曼听得牧晨喝声充耳不闻,自顾自挥剑斩向四周,见到牧晨走近,突然提剑杀向牧晨,牧晨吃了一惊,连叫道,
“希曼,是我,你怎么了?”
孰料周希曼仍是置之不理,将牧晨当作杀父仇人一般狂攻猛进,牧晨不知周希曼在幻境中经历了什么,使得她如癫如狂,久久不能脱离梦幻。
牧晨却是不知,他之所以如此轻易杀了那‘牧晨’脱离幻境,并非是自身武功卓绝,或是悟性高出旁人许多,而是牧晨这二十多年来,未曾遇到较大苦痛,使得其心境几乎无缺。
佛言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以及五取蕴苦,牧晨幼时虽然家贫,倒也家庭美满,知足常乐,直至后来情根深种且被吴语静抛弃,有了‘求不得’之苦,好在他生性豁达,并未生出怨恨,又有周希曼时常陪伴左右,使得他渐渐打开心结接纳周希曼,也算是心境无缺。
即便对于师父‘蝠老魔’别离之苦,牧晨也难堕入魔障,他心知蝠老魔十有仈Jiǔ尚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