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却不知道究竟有何境遇。 一旁的女子却是久历风雨,知道这个小师妹虽然在修道行上天资出众,但毕竟年龄太小,在人情世故上还是一个孩子,看不出眼前青年的局促狼狈模样。 她赶紧道:“尺媚,每个人境遇未必相同,你世兄当下应是一番游历之后回家,肯定也是有所抱负的,……” 陈淮生也知道眼前女子是为自己打圆场找台阶,心中暗自感激。 这一群人里边,他看得出来对方和宣尺媚都已经是入道练气层级的人物了,其他几名少男少女应该都是宣尺媚所说的优选弟子了。 大宗门招收弟子都有自己的渠道,一般不接受直接拜门之人,而是通过他们在各地的接引人来筛选举荐。 这种接引人一般都是和大宗门有特殊关系瓜葛的。 要么是大宗门中年龄偏大进阶无望而回乡安享晚年的亲传弟子,要么就是和大宗门中重要人物有着亲缘关系的地方大户族人,或者就是地方官府中的要员。 作为接引人肯定有一些特权,但是也会有相当的责任义务,那就是要为宗门选拔物色最优秀的道种人才,在每个地方都会有很激烈的竞争。 九莲宗曾经是大赵境内首屈一指的大宗门,但在近几十年来因为内讧而有所衰退,被新晋崛起的几个大宗门所超越。 但是瘦死骆驼比马大,何况九莲宗还没有到瘦死的地步,只是比起当初一家独大的时候下滑比较大,但仍然是大赵境内排在前五的大宗门。 干咳了两声,陈淮生正欲解释两句,却见少女惊讶地扬眉:“淮生哥难道也知道乡里变故?” 陈淮生一愣,连忙问道:“什么变故?” 见陈淮生一副茫然的模样,少女忙问道:“淮生哥游历在外,一直和家里没联系么?” 陈淮生讷讷道:“我这几年一直在济郡、谯郡、睢郡游历,未曾归家,加之父母早故,又一直在外漂泊,和乡中联系就不多,……” “这样啊,……”少女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一旁的紫衣女子便岔开话题:“看世兄的模样,似乎身体欠佳,而我等刚进院门时,发现院中似乎还有灵力激荡残留下来的些许气息,不知道世兄可曾知道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觉到对方似要有意回避自己刚才的问题,陈淮生有些疑惑。 但对方明显是这一行人带队角色,他也不好怠慢,只能和盘托出。 “我也不知。我原本是在这破庙里歇息一夜,打算明日一早就归家,但是之前似乎有山间妖兽闯入互斗,我在偏殿中都受了池鱼之灾,内腑亦受了伤,昏迷了过去,究竟昏迷了多久,我都不太清楚,还是被伱们马蹄声给惊醒过来的,……” 在对方面前,陈淮生没有遮掩什么。 他和九莲宗素无恩怨,也牵扯不上什么瓜葛,还有宣尺媚这层关系,所以倒也不虞安全了。 这也是实话实说。 他只用眼角余光看到了那虬髯男子变身猛虎,但另外一个身影却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 但能与变身人形的猛虎拼斗,虽然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但也能想象肯定是不同凡响的妖物了。 “妖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几个少年少女更是忍不住拔剑环顾四周。 紫衣女子也一怔之后肃然凝神探息,搜索方圆十丈之内,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才稍稍放心。 “世兄,你确定是妖兽?那是何物?”紫衣女子没等少女发问,便一连串问道:“那妖兽是从何而来?” 陈淮生便把自己所见所闻简略说了一遍。 半真半假,没说对方化形,只说了那猛虎形象。 没见着的,或者说觉得说了会带来更多麻烦的,也就懒得说了。 紫衣女子带着几个弟子去了院子内外仔细查探了一番,得到的情形也证明陈淮生所言不虚。 井上小亭被掀翻,院墙震倒,连偏殿石墙都被陈淮生撞出一个凹坑,甚至地面还有斑斑血迹,都和陈淮生所言十分吻合。 “虎妖还是妖虎?”紫衣女子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与其相斗的又是何妖物?” 虎妖和妖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虎妖是虎兽得道成精,具有灵智和化形之力了,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当下凡人得道了。 而妖虎则是异化类的虎兽,准确的说是在特定环境下成长起来具有了特殊能力的兽类都统称妖兽,可以没有灵智,也可能是半开智。 这在三千里禺山中并不少见,尤其是山岭深处的绝域禁地中更是多见。 紫衣女子倾向于是后者,这和她获得的一些消息相吻合。 如果是前者的话有些不可想象。 化形虎妖完全可以隐迹匿息到凡人生活地方游历修炼,只要小心一些,就算是修士也很难发现。 何须跑到这山间淫祀里来和妖物拼斗?怎么都觉得不像。 而这里虽然离禺山山中绝域禁地还有些距离,但是这种妖兽受到某些意外因素影响而出来的情形也不少见,这些年更是日渐增多。 只是像陈淮生所说的单单是妖兽拼斗的灵力激荡就把隔着一个小院在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