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比妻子经历要多一些,很快稳住了心神,“你是说是白石门的人追杀你,就为了一枚诡狼元丹?炼气三重,不至于这么下三滥吧?” 骆休月白了丈夫一眼,“这年头,哪门哪派没有几个害群之马,何况还是白石门这种鱼龙混杂的烂门派?” 白石门实力这二十年来膨胀得很快,已经超过了重华派甚至凌云宗,就是因为其在延引弟子和客卿上条件放得很宽。 弋郡北部两府的一些世家弟子也被其延请入门,这种做法是如九莲宗、凌云宗和重华派这些正统宗门绝对不会接受的。 “这个白石门修士应该是和元宝寨中人有些瓜葛,我得了诡狼元丹,恐怕有人眼红,所以才有这一出,……” 陈怀生的解释让云鹤眼神一凝,杀气毕露,“能确定是谁么?正好可以活动活动手脚。” “呵呵,一帮道种而已,算什么活动手脚?”骆休月不屑一顾。 陈淮生一凛,这位师兄平素似乎有些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候却不含糊,而且丝毫不介意杀人,这才是真正的快意恩仇。 “不太好确定,我这一趟回元宝寨太招摇了。”陈淮生赶紧摇头。 “招摇什么?你救了寨子里一帮人,这些人不知道感恩,还嫉妒起你的猎获来了,这等无耻之尤,杀个干净才好。”骆休月气咻咻地道:“若是有目标,杀了便是,杀错了就杀错了!” 这就是修真者的心态,一帮偏远山寨里的小角色,杀了又能怎样? 而自己现在似乎还没能从原来的心态中调整过来,难怪在师兄师姐们心目中觉得自己有些柔弱了。 不过对陈淮生来说,在元宝寨里去大开杀戒,非他所愿,至少当下是如此,至于说日后,就要看情况而定了。 “烦劳师兄师姐关心了,现在还不必理会那帮庸人,咱们还有正事儿。”陈淮生连忙岔开话题:“此番售卖诡狼时,遭遇一個散修,大概未能遂他愿,小弟担心回程会遭遇对方拦截,……” 云鹤重重点头:“哼,一个炼气三重的散修也敢来打我们重华弟子的主意?买卖公平,他若真想那诡狼元丹,就该去找那福寿商会的商人才是,怎么却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 “还不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骆休月却是眼珠一转,“这样也好,不如师弟你就在前边走,我和伱师兄暗自缀着,没准儿还能来一回黑吃黑呢。” 陈淮生一怔,下意识看了云鹤一眼,云鹤皱眉想了一想,“这样不是不可以,不过隔得近了,只怕会被对方觉察,隔得远了,又怕对方一来就下狠手,淮生吃亏啊。” 骆休月却是大大咧咧从囊中抽出两张灵符,“这是炎阳符和玄木符,炎阳符不说了,玄木符给你都可惜了,但师姐手里只有这个,遭遇袭击时可以全力催动灵力汇聚抵御,……” 见三下五除二两位师兄师姐就把这让自己当诱饵的事儿给定下来了,陈淮生不由得暗自苦笑。 这人菜就是被安排的份儿,但骆休月给他这么玄木符他却知道比元盾符这一类普通型的灵符要强多了,保护算是十分到位了。 玄木符是带有木本灵性的灵符,用天韵神橡木制作而成,并用法力符文加祝灌注,具有极强的韧性,刀砍斧劈都能承受吸纳,当然这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之下,用灵力催发抗御一击效果极好。 从竹沟关一出发,陈淮生就开始祭起了太上感应术,出关三里,那种被人盯住的感应就触发到了极致。 云鹤和骆休月是一左一右走了两侧,悄悄地搜索前进,但是一直到太上感应那种危险征兆消失,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陈淮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可以肯定绝对有人潜藏在了自己回县城的路上,但为什么没动手,却不清楚了。 云鹤和骆休月倒也没有怪陈淮生,甚至连给陈淮生的炎阳符和玄木符都没有收回来,倒是让陈淮生白赚了一笔。 陈淮生也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还回灵符被拒之后,送上三十斤烟熏狼肉,倒是让云鹤和骆休月夫妻俩十分高兴。 在一行人经过之后,包括苏姓散修在内的三人才从地间钻了出来。 “老仇,为何要我们不动手?”头陀一脸不满地道:“那瘦子也就炼气五重,你和他实力相若,但你用逆血梭加上天魔藤突袭,肯定能解决掉,那女人应该是刚炼气四重,我可以解决,老苏解决那小子,……” 马脸道人不动声色,摇摇头:“这两人是有来头的,他们俩是道侣,一旦不能及时击杀,让其两人联手,我们未必能占上风,而且这里距离县城太近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两人不是凌云宗就是九莲宗的,现在县城里有不少两派的筑基驻留,真要被他们及时示警,一炷香时间就能赶到,就算我们能解决他们,你觉得我们能躲过那些筑基大佬的追击?” 马脸道人的反问让头陀哑口无言,良久,才狠狠地一击掌,“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如此胆小谨慎,几百灵石而已,居然还请人来当保镖!” 苏姓散修迟疑地问道:“老仇,你说这小子也可能是凌云宗或者九莲宗的?” “大有可能,蓼县是凌云宗的地盘,九莲宗是凌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