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绽放光芒,但若是一直埋没,或许他就真的只能黯淡一生了。 陈淮生自己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想到陈淮生,吴天恩心中又有些期盼。 他闭关多久了? 进入回雁谷都有多久了,一年半了吧? 去年春分时候进的谷,算一算一晃都是一年多了。 其间自己没有去见过他一次,也没有允许派中其他人去见他,甚至把外边来的信函也都扣下压住了,免得他分心。 就是希望他能一鼓作气突破炼气三重,证明自己。 眼见得又要到年底了,但吴天恩有信心,这个弟子出谷之日,肯定能达至炼气三重。 吴天恩记得很清楚,陈淮生是前年大雪炼气二重的,只用了十个月时间就从炼气一重到炼气二重。 如果能在两年时间之内再上一个台阶,那些说陈淮生是“厚积薄发”,是灵光一现,是后继无力的人,就无话可说了。 景贞二十九年九月十九,陈淮生入门,三日悟道。 景贞三十年二月,惊蛰,陈淮生炼气成功,晋位炼气一重。 景贞三十年十二月,大雪,陈淮生破境成功,晋位炼气二重。 如果能在景贞三十二年里破境晋位炼气三重,那就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而是每年一鸣,每鸣惊人了。 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吴天恩心中却是无比骄傲。 这就是自己挑选的弟子,哪怕当时被很多人诟病其灵根浅薄,但是至少在炼气期,他已经做到了极致。 …… 从榜下离开,袁文博、佟童与赵无忧漫步而行。 “外堂只给两个名额,是不是太少了一些?”赵无忧落后一步,有些不忿地道:“中堂却给了八个,太不公平了。” 佟童忍俊不禁,“无忧,能给外堂两个都不错了,这是去切磋,去历练,不是游历,天下宗门大半都是要去的,这是要代表本派形象的,炼气三重以下的弟子,去多了又有何益?淮生好像是说过一句,怎么说来着,菜鸡互啄,有何意义?” “便是我们去了也多半只有伏低做小,仰视的份儿。”袁文博也认同佟童的观点,“虽说是主要汇聚五十岁一下的年轻弟子切磋提升,但是五十岁以下这个门槛也不算高,筑基有吧?炼气高段比比皆是,赵师兄就是最典型,刚满三十六呢,和淮生一道闭关冲击炼气八重,我都羡慕无比啊。” “那师兄伱也可以闭关啊。”赵无忧不解地问道。 “我闭关又有何益?炼气中段是那么好突破的么?”袁文博斜睨了对方一眼,“闭关是要有天人感应,觉得自己进境到一定程度,有机会实现突破才去闭关,闭关几年,然后灰溜溜地出来,一无所得,你想要让我变成笑谈么?” 赵无忧被训得哑口无言。 见袁文博敲打赵无忧,佟童也知道袁文博这一年多对赵无忧颇为不满。 这家伙修行虽然正常进行,但是却盯上了灵草丹药这些东西,总觉得缺了这些东西进境就不快,这让袁文博不是不悦。 三人算是一拨人,从外堂丙舍到乙舍,又从乙舍到甲舍都是一起,但在甲舍就拉开了距离。 袁文博和佟童早早就晋位炼气二重,但是赵无忧虽然也表现风头十足,但是迟迟未能晋位炼气二重,甚至在袁文博和佟童破境晋阶炼气三重了,他仍然在炼气一重徘徊,进而被陈淮生和寇箐超越。 寇箐也就罢了,陈淮生对赵无忧的超越,在袁文博看来就是赵无忧留在岩角所谓“历练”,实质上是懈怠了修行。 所以在赵无忧回到山门后,袁文博也是对赵无忧要求更加严格,赵无忧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袁文博是为他好。 年初,赵无忧终于突破晋入炼气二重,但是却又慢了那个毫不起眼的胡德禄一步,这更是让袁文博勃然大怒。 佟童知道这里边的隐情。 虽然袁文博和自己与陈淮生、寇箐都已经释去前嫌,但是大家相互之间的竞争之心,却没有改变。 尤其是寇箐留下了一个三年晋阶炼气中段的豪赌之约,可以说不但对袁文博刺激不小,对自己也一样。 这一年多袁文博的进境似乎有所放缓,这让他心情更为烦躁。 而这一次的汴京道会,看样子也对袁文博有些触动。 “无忧,你别是担心这两个名额,你自己都占不到一个吧?”佟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秦泽巨,胡德禄,还有一个桑德龄,四进二,你都没把握?” “他能有啥把握?”袁文博冷笑,“成日里就惦记着佐元丹,厚成木皮这些东西,给你服用再多,你炼化融合得了么?我看是适得其反。” 赵无忧有些不服气,“文博师兄,佟师姐,四进二我还是有把握的,胡德禄根基还浅,秦泽巨倒是有些厚重了,至于桑德龄我还没放在心上,……” “那你担心什么?”佟童大惑不解。 “万一陈淮生出来,……”赵无忧挠挠头。 佟童恍然大悟:“你是担心陈淮生冲击炼气三重失败,要和你们争夺外堂名额?” 赵无忧尴尬一笑,才入甲舍时他可是真没把陈淮生放在心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