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和唐经天自然无法知晓圣火宗内部对他们的讨论。 他们现在都沉浸在圣火宗的厚赠礼物上了。 辟水珠啊,这玩意儿在大赵,几乎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奇宝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入水无需再用灵力闭息分水,不但能节省灵力,而且行动更是丝毫不受束缚,更为敏捷方便,可以下潜的水更深。 可以说像淮渎、大河乃至云梦泽、蠡泽几乎就要对他们畅通无阻了。 说是几乎,也就是说这辟水珠并非没有限制。 一般的河流湖沼肯定不是问题,但像大河、淮渎和大江,以及云梦泽、蠡泽以及西海、北海这些大湖,水深太过,辟水珠辟水范围就会大幅度压缩,一样也会受到限制。 还有这些大江大河大湖中,都免不了有妖兽异兽生活,光靠着一个辟水珠就敢去,那也就是对自己性命太不负责任了。 就像大河上,你拿着辟水珠,面对鳌龙,有用么?还不是一口就能把你给吞了。 但是有了这玩意儿,你跨河渡江入海蹈湖真的就有点儿如履平地的感觉了。 哪怕是陈淮生自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都还是有点儿喜出望外了。 如此厚赠,真的让他有点儿愧受的感觉,哪怕他自己认为在这一仗里尽心尽力出力不少,但这辟水珠实在太重了。 尤其是对修真者的游历来说,日后若是想要入水泽而寻宝探险,这东西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古韵春和闵青郁一样是喜不自胜。 云萝蚌珠自带水精气息,只要随身携带,对滋养肌肤,驻颜美容有着莫大好处。 同样这玩意儿也很难得,云萝蚌不比其他蚌,主要生活在深海洞窟中,便是常年在海上打鱼的渔民一辈子也未必能捞到一枚,尤其是要上百年的云萝蚌更罕见。 以此作为女性赠品,可谓隆遇了。 “淮生,是不是觉得有点儿愧不敢当啊?”唐经天把玩了一番辟水珠,才珍而重之地藏入自己储物囊中,笑着道。 “嘿嘿,我只是感觉好人有好报,咱们奋力助了圣火宗一回,人家给了我们厚赠,还加深了情谊,两全其美啊。” 陈淮生脸上却有几分思索之色。 于凤谦说圣火宗宗主是去秘境应劫飞升,但是现在却突兀回来,而且其表现出来的境界绝对不是金丹圣境。 这也意味着对方应该是应劫失败,像这种应劫失败,要么就是当场身死,要么就是重创倒退,这都还要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那么这一位燕宗主大概率就是身受重创而归,当然从其斩杀玄龟的情况来看,似乎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若是冲击金丹失败受创倒退,肯定也还是在紫府诸境中,斩杀玄龟倒也正常。 只是陈淮生也在想,若是吴越官家一直盯着圣火宗,只怕燕赤行冲击金丹失败之事瞒不了太久。 一旦知悉这个情况,钱氏会不会又生歹意,甚至包括其他一些对独霸东海这一片海域的圣火宗的势力会不会又要有想法,还真的很难说。 钱氏只要肯花心思去撩拨和唆使这些势力,必定会有所收获,这一旦勾结起来,只怕圣火宗就又要面临一场劫难了。 当然,就目前来说,雁山道这个先例在这里,任谁想要再犯的,都得要掂量掂量,短期内或许无虞,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 圣火宗现在的情形虽然不能说是小儿闹市持金,但看看人家给自己几人的赠礼,就能知道这桃花岛以及周边海域岛屿中的利益太丰厚了。 若是燕赤行冲击金丹得手,也许还能镇住吴越国内那些魑魅魍魉,但这失败了,风险就大了。 陈淮生甚至可以肯定,这圣火宗中绝对也有吴越钱氏派在其中的奸细暗子。 只是这等话他也只能自己想一想,或者寻个合适时机与于凤谦说一说。 看样子于凤谦的师尊虽然不是紫府,但是在圣火宗内也还是一個说得上话的角色,或许可以把这话带给圣火宗的主事人。 好歹拿了人家这一枚辟水珠,而且人家还承诺会给自己大量火性灵植种籽,以及赤岩元浆。 如此厚遇,不尽心给点儿建议,受之有愧啊。 看陈淮生面带沉思之色,唐经天也有些好奇:“淮生,怎么了?感觉你怎么还有心事似的,还不满足?或者对于姑娘有想法?你可悠着点儿,人家可是圣火宗的圣姑,我问过,这圣姑应该是他们宗门里特殊身份,自小培养的,需要小姑独处终生的,她的师尊就是上一任圣姑,你可别犯浑出错啊。” 陈淮生瞪了对方一眼。 他现在越发觉得这唐经天表面上看起来有一本正经的样子,要说年龄也不小,快四十了,但其实还有些中二跳脱的性格,时不时给你冒出来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噎得伱都吃不消。 “唐师兄,这一趟咱们收获颇丰,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小弟只是在想怎么感谢于师姐的盛情,此番来了桃花岛,下一次该去哪儿了呢?”陈淮生笑眯眯地道:“早就听说百灵山是睢郡三大洞天福地之一,鬼蓬宗山门据说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美名,不周到届时我和于师姐来,唐师兄能给我们什么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