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朱凤璧驻地这几日里,陈淮生都一直处于一种虚浮缥缈晕晕乎乎的状态下。 伤势其实在那一日返回时就已经没大碍了,就是消耗太大让他有一种虚脱感。 龙门三叠劲最后一重全数冲入了自己体内,太过强悍的气劲如果不是三灵,也许就直接把自己全身上下给摧毁了。 而三灵的顽强抵抗和承纳最终使得这一重气劲以一种步步为营的架势推动着三灵一直沿着经脉退入鼎炉中,最后仍然没能扛住,又不得不从鼎炉中冲入道骨灵根中。 这种一步一步的强力渗透沁润,让整个经脉、鼎炉再到道骨、灵根都全数被这种吸收进入的气劲给洗礼了一遍。 再加上自己用《灵宝明黄经》中的淬骨之术像那一日用药力洗骨养髓,几乎就是借用了林见清的灵力,经过三灵的承纳在用《灵宝明黄经》的洗骨养髓来重塑,硬生生把自己的经脉根骨和鼎炉来了一次重铸。 现在连陈淮生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根骨经脉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对这个问题,陈淮生也思考了许久,迟早会有人来问,只怕包括朱凤璧在内,都对自己的种种异象十分感兴趣了吧。 这里不太方便,若是响动起来,无论是为敌所察,还是引来朱师伯的“关心”,都是陈淮生不乐见的。 时而酥软,时而流淌,时而刚健,时而轻灵,没错,这就是陈淮生对自己现在鼎炉和根骨的感觉。 同样一个遮拦,王垚就能诛杀炼气八重,而负伤状态下的王垚付出的代价却并不大。 除了灵境进阶炼气八重外,更让陈淮生得意的是雷法的突破,十一重不比说,十二重已成,而且他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十三重的边缘了。 吴天恩急匆匆的地走进来,看见陈淮生,上下打量了一阵,有些疑惑,但是最终还是皱起眉头:“不是说你被林见清击伤不轻么?怎么看起来你反而是突破了……,咦,你好像还真的突破了炼气八重?” 当初也就是看到陈淮生的道骨尤其不凡,自己才勉为其难接受了九莲宗这边的“施压”,接受了陈淮生。没想到却会为宗门带来一个可以媲美赵嗣天的天才。 实在是这个世界越来越危险,自己还在以以往那种心态去四处蹦跶,弄不好就真的要吃大亏了。 这一战更坚定了陈淮生要在符箓和灵兽以及法器上下功夫的决心。 但现在经过几日的休息恢复,虽然在道骨的状态上他还有些飘忽,但是灵境的晋阶却是确定无疑了。 林见清的剑气太过霸道,哪怕翼火蛇已经逃窜,但是仍然遭受波及。 吴天恩最后的话语从疑惑变成了肯定,眉目中也多了几分惊喜:“真的?怎么回事儿?” 对这一点,吴天恩是最为自豪的。 自己苦修多月,却毫无进境,但一轮打击之后,这就又过了,难道自己还真的就是百折不挠进而飞升的命? 那自己这一辈子可就要遭罪了。 或许是被这一击消耗太大,这几日里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在自己未曾破境进入筑基阶段之前,自己面对筑基修士都是无比脆弱的,一个筑基三重修士,甚至无需什么特别的方式就能如杀鸡一般将自己斩杀。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淮生定了定神,很熟悉,是吴师伯。 从袖中放出翼火蛇,陈淮生都忍不住心痛。 心中默念,云纹顿生,隐隐风雷,周遭便有异象。 十二重,雷动万物。 还得养几日。 弄得陈淮生不得不每日重操旧业,要挤出火性灵草的汁液滴入蛇口中,帮助其维持状态。 回想起这一战,陈淮生觉得虽不是自己受创最重的一次,但是却绝对是自己将所有手段用尽发挥到极致的一次。 或许是这种方式太过激进,整个道骨中的洗涤过后,让自己的整个道体还有些无法适应,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忽上忽下,忽虚忽实,头重脚轻的感觉。 在泥坑中自己完成调息行课之后,他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当时状态还不稳定,他还有些吃不准。 换了是自己要去诛杀那个炼气八重,多半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就算是自己能活下来,只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可以说这一战是真正撕破了练气和筑基之间的巨大鸿沟,自己的千军锐剑符已经激发出了练气九重甚至巅峰的实力,但在对方面前却是举手投足便化于无形。 剑修,法术,灵兽,法器,灵符,全数手段都用上了,依然是被打得惨不忍睹。 整个蛇身鳞片被击落不少,露出猩红的嫩肉,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修复过来。 对吴天恩,他更不可能遮掩,但是有些东西却不能对外人言,任何人都不行,所以那就只能用说谎话的最高境界了,九真一假。 “难怪朱师兄说伱的骨性和其他人都不同,只怕也不完全是淬骨术的缘故,我印象中,你尚未用淬骨术淬骨时,就已经有这种表现了,我的眼光没错,你的道骨果真与众不同,……” 傀儡纸甲士和白龙遗蜕法衣这一回是发挥了大作用,如果不是这两样叠加抗击,陈淮生相信自己恐怕没有机会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