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感慨不已。 经历了天井道一战后,几人关系都迅速亲近起来了,但与陈淮生关系更亲近的还是滕定远和杨虎生,曾国麟和楚英奇要稍稍远一点,但是也算是陈淮生在凌云宗过来的弟子中能投得来的朋友了。 成日里看着陈淮生拥红依翠的大进大出,若说是没有点儿酸意,那都是假话。 可他们也知道这修行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各人,各人走各路,万法归宗,谁也别指望能去效仿谁,都只能自己摸索自己的路径,认定准了就要一直走下去。 这样未必能成功,但那种动辄遭遇困难和挫折就改换门庭路径的,却绝对不会成功。 陈淮生自然没有注意到门洞另一端的滕定远几人都在看自己左右逢源修罗场的“笑话”,不过这真不存在什么修罗场。 方宝旒固然对宣尺媚很冷淡,宣尺媚也一样不待见方宝旒,但闵青郁却是和宣虞二女很亲近。 寒暄完毕,宣尺媚便来拉着陈淮生的胳膊说话,完全无视方宝旒的存在,而方宝旒也不在意,和陈淮生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一脸歉然的闵青郁离去了。 虞弦纤也有些尴尬,不过她也是见惯了这般情形,所以面不改色地应付过来,陪在一旁插话。 “你是说你还没挑战出去,已经有人挑战上门来了?”陈淮生讶然:“谁这么头铁,会选你?难道他不敢去选你前面的么?比你年龄还小?” “不是,比我大半岁,他都满了二十了,排名十九,花溪剑宗的,他的师尊在大騩山一战中被晁师伯斩了,所以一门心思要寻衅泄愤吧。”宣尺媚脸上露出一抹罕有的冷峭森寒,“正好,小妹也有此意,趁此做个了断,我和他只能有一个走下台。” 一句话听得陈淮生心腔子都紧了紧,赶紧给虞弦纤使了个眼色,虞弦纤笑着道:“尺媚,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以你的实力,斩杀对方不在话下,只不过赛台上有控场的道师,你莫要杀意太甚,引来道师的不满,伤了自己,给对方一个重创其实就可以了,……” “是啊,尺媚,一码事了一码事儿,他想要寻仇,那是他,咱们不必过于计较,愚兄只求伱保重自身,至于斩杀还是重创,那都无关紧要,……”陈淮生接上话:“宗门还指望你能更进一步呢,保持自身定力和实力,莫要轻举妄动,……” 宣尺媚不经意地岔开话题:“小妹知道了,不过淮生哥你才该是更小心才是,挑战你的人肯定没有,但宗门希望你进前十,你这是青云榜,可不比我们这个潜龙腾凤榜,都是筑基强者,务必要小心,……” “愚兄心里有数,宗门也只能给愚兄一个希望,总不能让愚兄打不赢也得要硬上吧?”陈淮生打了个哈哈。 他可不会完全按照宗门的要求行事,比如那第六名天云宗的霍元英,已经四十九了,虽然是筑基一重,但是距离筑基二重也就是咫尺之遥,自己要去一战想赢,就没那么简单,弄不好自己就算赢了,也得要受创,他不会去冒险。 同样第七名的鹿笑痴,也是四十二了,太华道的天才弟子,一样距离筑基二重只差一步,去挑战他,一样风险极大。 倒是另外两人都是三十六岁,一个是赵家的,一个是陶家的,倒是可以试一试,但恐怕又要得罪京中这些大世家门阀,还要看宗门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