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7)
去看看窗户那边,谁的窗台上有脚印,那不用说就是谁的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了蒋訫,他僵直着背站在墙边,戴着鸭舌帽,双目透过帽檐盯着薄灵打量了很久。
“你这说的也不对,如果是我,那第一晚怎么解释?第一晚我可是和张坤睡在一起的,他知道我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窗台爬出去。”蒋訫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深吸了一口气:“可不能空口白牙诬陷好人,挺好看一姑娘,心眼可不能这么黑。”
“干嘛啊,好事成双,一句话非要夸我两次。”薄灵笑了。
蒋訫觉得这人要不就是好话歹话分不清,要不就是脸皮厚道一定程度了。
“事实是什么样子,看一眼不就清楚了吗?”说着薄灵便径自朝着蒋訫的房间走去,林沉白看了眼她的背影,之前他俩站在一起的时候,林沉白尚未察觉到,现在看着薄灵和蒋訫的背影,这才发现薄灵还真是比蒋訫高出了一个头,穿着他的衬衣竟然丝毫不觉得违和。
他的目光下意识轻轻瞥视了一眼对方的手腕处,没有那根熟悉的红绳,但这个发现却也没让他松口气。
薄灵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忍不住想起了某个人,某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但是他自己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却还不是被搅和进来了吗……
蒋訫越是阻拦,就代表他心中越是有鬼,他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便跟在了几人的身后过去,待走到了门边的时候,薄灵忽然停顿住了脚步,说道:“你先进去。”
蒋訫皮笑肉不笑道:“你怀疑我,现在你倒是不敢进去了吗?”
“我一个女生进你们男人的房间,我不好意思。”薄灵抬起手轻轻遮掩了一下,她微微一笑道:“你自己的房间当然得你先进去,我还是很重视你的隐私权的。”
在这里谈隐私权,就挺扯的,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薄灵很谨慎。
林沉白从头到尾不吭声,跟在他们的身后,将蒋訫拉着去了窗户旁边,蒋訫拍了拍窗框,而后对着众人道:“有没有脚印,你趴在上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那我看看。”说着薄灵就凑到了窗户旁边,身后的林沉白见状脸色微变,窗口不知何时骤然出现了一个猪头人身的怪物,这东西的脖子上像是佩戴了一个相机一样的东西,就在那一瞬间,薄灵猛地将窗户踹开,而林沉白这是在蒋訫身后猛地一推,将人踹到了窗口处,拉扯起对方的头发,果然那个相机对着蒋訫拍下了一张照片。
那怪物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立刻转身就逃,看着这怪物身形庞大,实则逃跑起来异常灵活,林沉白本想抓住那个相机,却捞了个空。
被林沉白抓住的蒋訫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锐叫声,仿佛是被抽筋剥骨了一般,他在照片拍下的那一瞬间,浑身的肉都开始萎缩,像是干尸一般,脸部轮廓变得怪异起来。
林沉白在它咬过来的时候松开了手,整个人被薄灵拉到了身后。
蒋訫骤然变成这样,其他人也都纷纷后退一步,不敢上前,它像是一只灵长类的猴子一般跑到了门边,怨恨地看了眼屋子里的人,然后飞快地逃窜了出去。
从一个正常的人变成这个样子,也不过须臾之间,其他人都惊住了,瘦猴看着浑身发毛,外面的第一缕阳光也照了进来,他颤声道:“刚刚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陈阿六。”林沉白看了眼那东西逃跑时腿微微有点瘸的样子,他记得陈阿六在日记本里提到过去山上拍照,结果不小心腿受了点伤的事情。
但是日记里那个会来山村里采风拍照,会写下日记记录风土人情的青年却变成了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与其说像是一个人,不如说是像是一具会跑的尸体,一个会尖叫的怪物。
“陈阿六?”黄衣男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他……他不是死了吗?”
“对,他是死了。”林沉白看到柜子里的那些尸块是不会有错的,他语气沉了沉,道:“为虎作伥,这个听说过吗,被野兽吃掉的人变成伥鬼,引诱别的路人被野兽吃掉,周而复始,不断造孽。”
如今的陈阿六,就是伪装成了玩家蒋訫,做着一个引诱别人被野兽吃掉的伥鬼。
至于真正的蒋訫,大概率是一开始就已经遇难了。
也或许,根本没有这个人。
“这是最后一天。”林沉白说道:“连续两天没吃东西,这村民应该要饿疯了,到了傍晚的时候估计就是最后生死时刻了,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明天凌晨,陈阿六的棺材就会入土,现在已经早上了,这将会是最后一个晚上,是生是死,就看今晚了。”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了玩家里混有伥鬼之后,大家都对彼此有了防备心,黄衣男盯着薄灵手中的哨子,他道:“你手里的这个是什么东西?之前那个声音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吧?”
薄灵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回应道:“是啊,这个东西是陈阿六尸体里找到的哨子,这东西不出意外的话,能驱散那些怪物,让它们害怕,从而不敢靠近了。”
“刚刚在灵堂那边的时候,柱子砸下来砸翻了祭坛,里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