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 守住那些秘密
圈花坛也自己冒了出来。 只不过,如今这花坛距离地下室的窗子能有一米的距离不说,花坛里面也光秃秃的根本没有种下任何的花草。 万幸,除了这点让卫燃发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变化,这栋小楼到依旧保持着毛坯房的状态。 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找东西盖住了地下室的入口,卫燃扭头看了眼天边的夕阳,却并不急着离开,反而走到院子里那棵银杏树边上,伸手拍了拍它粗壮的树干,随后却靠着树干席地而坐,转而取出了古琴瑶光。 他知道陶灿华一直在等着美香等人回来,等着给他们唱那一场定军山,等着给他的姑姑美香弹一曲他最拿手的广陵散。 这念想,他肯定念叨了整整大半生的时间——就像他大半生都在保守那些秘密。 在纷飞的思绪中,随着指尖拨动琴弦,这院子里也再次响起了广陵散的旋律。 许久之后,当一曲终了,卫燃默默的收起古琴,像个合格的继任者一般,锁死了小院儿的院门,驾车离开了这栋早已被人遗忘的破败小楼,径直开往了金属本子给出的那个地址。 赶在太阳下山之前,他将车子开到了津冀交界处,一个紧挨着永定河畔的小村子附近。 在导航的坐标的帮助下,卫燃最终将车子停在了距离河道能有百十米远的一小片高地上。 在这片被农田包裹着小高地上,种着一片十几棵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柳树。旁边不远,还有一个大门紧锁的小院。 在这片柳树的中间,却掩映着十几座打理的格外规整的坟茔。 这些坟茔全都没有墓碑,但其中一颗柳树,却是从一块能有三米直径的磨盘中间长出来的。 常年累月的生长,这块磨盘已经被这棵柳树从中间撑开。同样因为常年累月的生长,这化作三块的磨盘,也已经长进了柳树的树干里。 但就是在这碎成了三块的磨盘上,不但摆着一盘盘的瓜果祭品和几瓶白酒,还清晰的刻着几个似乎不久前才被人用油漆描红过的名字: 许克俭、许克勤、陈狗鱼、冉毅夫、关秉文、冯懋耘、关零露、唐绝尘、陶美香、唐璎珞、姚茉莉、杨盼宜、孟得水 在这些他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名字的最后,他还看到了曹秋实和陶灿华这么两个名字。 用力搓了搓脸,卫燃抬起头,却又看到不远处的角落,这片坟地的最边缘,还有个明显最近才添的坟茔。 这坟茔的边上,尚且摆着些祭奠的水果和一盘烧饼,更残存着纸钱烧过留下的些许灰烬。 就在他暗暗出神的时候,一个放羊的老爷子驱赶着羊群从不远处早已上冻的麦田里走了过来。 “后生,你在这儿是干嘛呢?”那老大爷离着老远热情的吆喝道。 “我走错路了” 卫燃高声答道,“大爷,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有这么一片坟地呀?看着怪吓人的。” “这里氨 这老大爷笑了笑,慢悠悠的走过来,用手里的鞭子点了点那磨盘,“这片坟地叫孟家坟,据说以前呐,是一户姓孟的人家的坟地。” “我看这上面姓孟的好像就一位啊?”卫燃故作不解的问道。 “可不,你可别看这地方不起眼,能埋在这儿的人可都不一般。这么说吧,能埋在这里的人,名字都提前刻在这儿啦,没刻在这儿的,用我爹活着时候的话说,就是死在这儿都得抬到远处埋喽1 这老大爷说完,用手里的鞭子指了指其中一个名字,格外自豪的说道,“这个,赵力生,这是我亲爷爷。 他也埋在这儿了,但是我爹就没资格埋在这儿,我就更不行了。 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呀,这孟家坟的最后一位孟家人是他师傅。他那师傅说了,凡是能埋在这里的,都是于我们有大恩的。 后人都得好好待着,逢年过节都得烧纸培坟,该磕的头可一个都不能少呢。” “您的爷爷肯定是什么厉害的手艺人吧?”已经猜到些什么的卫燃故意问道。 “嗨!哪啊1 这放羊的老爷子哈哈大笑的一拍大腿,“就是个打烧饼的,你要是白天来,去村口找找,人最多的那个烧饼摊就是我家的。 那手艺也是我爷爷传给我爹,我爹传给我,我又传给我儿子的。 可惜了的,我那孙子死活不愿意跟着学打烧饼,哭着喊着非得去技校要学什么打游戏,说打游戏也能赚钱,还能为国争光。 唉!老啦,这时代,咱这老农民跟不上趟喽1 “您那孙子兴许真能为国争光呢” 卫燃笑着附和了一句,转而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小院问道,“大爷,那个院子是谁家的啊?” “那个院子氨这老大爷笑了笑,“停灵的,早前是个小庙,早没人住了,这四时八节的,我们过来上坟的时候,也会在那院子里歇歇脚。” 说到这里,这老大爷看着卫燃问道,“你这后生是和埋在这儿的哪家有渊源?” “陶灿华陶老爷子”卫燃开口说道,“过来看看他” “我猜也是,这两天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看他呢。” 这位能有五十来岁的大爷咂咂嘴,“我年轻那会儿,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