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父母若不是被逼到山穷水尽,又怎么会让孩子去当非法童工,会让他们失学呢。
“可是,孩子们长大了会感谢你的。”
“他们长大了之后,政府也造就换届了。一个需要长时间坚持下去,才能看到成果的政策,注定是会变成政府换届的牺牲品的。”杰西卡·杨叹了口气,气息中带着一丝无助:“而且,就算是法案恰好通过,我恐怕也没有执行下去的行动力。”
白老爷子觉得有点意外,实际上,这位女士虽然是本届政府中最年轻的阁员,可绝对是最有执行力的一位。
“……原本以为新大陆前线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家夫是可以在5月之前回家了。可是,这环世界一出,可想而知那边的情况会如何紧张。我倒是知道,他正在恶魔之喉要塞中坐镇,隔着要塞的内部通道,对面可就是帝国的五六个师的装甲掷弹兵啊!”
在此刻,这位共同体历史上最年轻的部长之一,却也和大多数担忧前线丈夫的妻子,没什么区别。
“这我可不敢倚老卖老了。当初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和战友们对付过一个师的冲锋队。”从独立战争的尸山火海中爬出来的老兵如此道:“不过,必须要承认,帝国军队的风格果决狠辣,却并非残虐嗜杀的类型。在事不可为的时候,能逃跑就逃跑,能投降便投降罢。”
杰西卡·杨无法分辨对方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在开恶意的玩笑,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
“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便没有必要为自己说不能操控的因素而白费生命。若杨将军是个传闻中的聪明人,一定会长期在附近准备一艘小船的。”
杰西卡沉吟了半晌,随即道:“您说得没错。外子确实不是那种以身殉国的类型,无非也是当兵吃饷的日子人,总想着回家当家庭妇男。可是,就他的自理能力,回了家也得雇两个保姆。于是他就对我说,他会尽量当上将军的,这样就有终身的勤务兵了。”
白老爷子微一怔,随即大笑道:“哈哈哈,这人只要是遇上事儿啊,总得往最好的方面去想,做最坏的打算。连我这样的粗坯都知道的事,杨将军便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当世名将,总归是会有最妥善的安排的。与其把精力放在没有实际意义的担忧上,倒不如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职责上吧。”
“白前辈,你们新神州人,都是这么安慰人的吗?”
“啊哈哈哈,我们新神州人的粗胚,最不擅长的就是干这个了,估摸着是所有的文雅都集中在齐先生一个人身上了。”白先生哈哈一笑,尴尬地挠了挠脸,忽然非常直截了当地道:“不过,咱虽然粗鲁,但很有诚意。杰西卡,你刚才准备在内阁会议上讨论的提案,便不如在新神州试点一下如何?”
年轻的女政治家点头道:“我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齐先生那边也才上任半年多,正在大兴土木。总觉得,不适合再折腾了。”
“哈哈哈,换一个角度想,反正已经够折腾了,那就不缺你了。”齐先生笑道。
杰西卡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没法换一个角度来想。
“你的法案,确实是需要长时间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才会变成国策和传统,不能因为政权更迭而朝令夕改。咱们新神州的穷乡僻壤,没什么优点,民众也大多都是粗鲁的开拓者。不过,正因为大家都穷,反倒很讲道理。而且,唯独在稳定这一点上,还是很值得自豪的。”
“所以才有许多媒体说,新神州是白家的独立王国嘛。”杰西卡笑了。
“无所谓,我从来不看娱乐和体育版以外的新闻。”白老爷子挥了挥手:“听不到苍蝇在嗡嗡嗡,四舍五入就相当于没有苍蝇了。你的这方案,哪怕只是在新神州试行,也一定会被媒体攻击的,可得要有我这样端正的好心态才好。”
另外一边,国防委员长麦克瑟尔和内务公关安全委员长肖纳,已经在他们常去的“秘密基地”碰面了。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商业区的小酒馆,距离总统府的直线距离有五公里,躲藏在繁华的商业步行街的后巷之内,颇有点动中取静的韵味。当然,也非常具备幕后政治阴谋诞生的场景氛围。
当然了,这两位阁部高官此时当然不是在琢磨什么政治阴谋,而是在讨论救国救民的天下大政。
这两位的年龄差距相当于是两代人,一个是刚从脱下制服就被共荣党拉拢的军中大佬,一个是政友党的政治新星兼总统的智囊,按理说应该是死对头。可实际上,或许是他们都觉得自己是这届政府中最有责任感的成员,私下的关系居然还不错。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可以在这样的“私下场所”下,便可以搞一些桌面下的交易。
对他们来说,这种交易同样也是天下大政的一部分了。
麦克瑟尔一边摇晃着杯中品质平平的朗姆酒,一边道:“我刚刚已经给茅先生打过电话了。国会那边的反对意见,他会尽量平息的。还委托你转告给总统阁下,国会的那些议论,并非是他的意见。”
“我自然相信。”爱德华·肖纳一边剥着小酒的盐煮毛豆,一边说:“不过,总统先生想知道的是,在环世界的问题上,茅先生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