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又道:“当然,你得记得命人护法。药效如果不能掌握好,活性化的过程其实是不可逆的,可别一不小心真变成儿童哦。”
“……呃,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兰九峰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容:“是吗?真的会是好事吗?”
澹台靖微微一怔,随即也露出了同样恶趣味的笑容:“好事还是坏事,果然还是存乎一心嘛。弟子受教了。”
师徒便搁在这儿啊哈哈了半分钟,兰九峰也迅速敛去了笑意,没好气道:“若无事,便速去速去,莫要打扰为师清修。”
“弟子告退。”
“对了,记得去告诉你的小师弟。知痛,必以自痛了,方知痛。知寒,必以自寒。知饥,必已自饥。”
“弟子明了。只是若小师弟知道,一定会说这是儒门教诲,非我道家法门。”
“胡诌,三教本是一家,何来门户之别。”兰九峰招了招手:“今日之后,你便是灵研会的掌门了。莫要忘了夫子有教无类的大道。”
“……好让老师知道,弟子不是早已经是了吗?灵研会的法人代表早就是弟子了。”
大弟子离开之后,兰九峰便又寄出了自己刚炼成的灵魂心血之“剑”,又爱不释手地耍弄了一下,方才摇头道:“不行啊,兰九峰,你需知道,只要是炼成的东西便一定是工具,你可不能玩物丧志哦。”
他赶紧收起了兵刃,又翻出了之前的那枚玉牌,清了清嗓子,再次大声唱道:“我没有什么宿敌,因为宿敌都是怂蛋。半个宿敌都没有,因为宿敌都是怂蛋。”
“一个人过一天,就想要过一年。虚境的那一边,灰雾一整片。”
“噢哟,无敌是多,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已经走下了山的澹台靖觉得死去的记忆又在攻击自己了,顿时脚下一个拌蒜。他赶紧打开了虚令,逃之夭夭。
当然,在此之前,小玄武和仙鹤早就已经用类灵能天赋关闭了自己听觉,缩在林地里面开始呼呼大睡了。
“无敌是多,多么寂寞。无敌是多,多么空虚……”余连的嘴里哼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歌声,一个滑步避开了从正面刺过来的热融矛,一个侧身又在毫厘之间让开了划下来的激光切割射线。
他没有停留,只是轻描淡写地上前迈了一步,用肩膀靠在了身前纹章机最厚实的胸甲上。这台三米高的合金战斗机械,便像是失去了平衡的老人似的,踉踉跄跄地退缩了几步,咣当地坐在了地上。
接着这个反作用力,余连向后一退,把自己的身体送入了第二台纹章机的怀里。他的身体便像是没有丝毫重量似的,轻盈地一跃,便已经站在了机甲的头顶上。
余连把手按在了纹章机的头上,笑道:“你已经死了。”
脚下的纹章机驾驶员米娜·华尔特上校叹了口气,发出了投降的信号。她知道自己确实是死了。如果是在实战中,对方足可以把光剑或光矛这种“大众”的灵能武器从纹章机脖颈处相对薄弱的缝隙刺进去,切断自己的脊柱。
她也没办法指望自己麾下的队友。现在,那三个家伙,一个被撞翻在地上还没爬起来,一个不知道被切断了能量导路困在了自己的机甲里。最后一个更惨,现在还糊在墙上下不来。
余连从投降的纹章机上一跃而下,挥手解除了灵能附着,那个被糊在墙上的倒霉蛋这才落了下来。
“我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灵能脉冲砸在墙上。呜,这不是最基本的灵能攻击技法吗?我一环的时候就会了。”纹章机内的驾驶员发出了悲鸣声,一副三观被颠覆得很惨的样子。
“所以我才一直在说,灵能归根结底也是武器和工具,不是用来炫技放烟火的。我一开始就模糊了你纹章机的传感装置,你下意识用灵能修补的时候,留下的破绽就太多了。然后,我确实只需要用最简单的灵能脉冲破坏你的平衡便足够了。”余连开始了老气横秋的爹味说教。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谁家的灵能脉冲能拐弯直接砸我腿的?年轻的灵能者腹诽了一句。
当然,他虽然一开始就被糊在了墙上觉得很屈辱,但还是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
余连又对那个还在冒烟无法启动的灵能者说:“你也是这样,纹章机也是工具,是工具就可以抛弃。冷兵器时代的骑士被困到了泥潭里,难道会不知道卸甲逃身吗?”
“那个……大多数骑士还真不知道,知道了也做不到。”对方小声嘀咕道。
开着队长机的米娜·华尔特上校却笑道:“可是,阁下,您赤手空拳和我们一整个穿着纹章机的四人战斗单位对练,难道不也是一种炫耀吗?”
余连哈哈一笑:“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了。如果你们在战场上看到一个不着甲的灵能者向你们反冲锋,一定要提起十二分警觉。有些人用纹章机是为了增强战力,有些人不用也是为了增强战力。”
啊呀呀,被秀到了。
华尔特上校乘着还戴着头盔的时候,用力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仔细分析着刚才的战况:“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刚才是超常发挥了的。技巧和节奏都没有犯什么错,但每次攻击都觉得差之毫厘,甚至都没办法逼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