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从睡袋,变成树干或者硬石板。这主要是同来佣兵都牺牲,连个岗哨也没有了。
好在牛泗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随便什么地方都能眯一会,也只敢眯一会。
吃的也从压缩饼干,变成了白蚁。好在白蚁很多,虽然吃不饱,但是蛋白充足不至于饿死。
水里倒是有鱼,但是牛泗从来不碰。也不是因为鱼有毒,而是有水的地方就是那些海盗王者和杀手狩猎的地方。牛泗只喝石头上滴下来的一点水,这样也能减少排尿。
就是这样坚持下来虽然受了点伤,好歹是活了下来。而且手里已经拿到了两块肩章,上百颗的宝石。
牛泗心理满足了。孩子学费是有着落了,没准连他们娶媳妇的钱也够了。虽然牛泗自己都没有娶上媳妇呢。
就在牛泗准备悄悄潜水离开的时候,遭遇三个海盗。一个王者两个佣兵。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牛泗凭着超强的体力,轻松干掉两个,却跟最后一个王者从陆地一直打到海里。
这海盗王者之所以把牛泗引往海里,自是仗着其无双的水性,想在海里取得优势。然而凭着在军队多年修炼的硬气功,牛泗的闭气能力,并不比这些海盗王者差。不过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就在最后一个海盗王者,也被拖死在水底得时候,牛泗那病症发作了。
老牛感觉身体一下虚弱了,仿佛力量被抽空了,眼前一片模糊。
他隐约间看见,海盗王者的那张脸,突然变得诡异的扭曲。对方的鼻子似乎突然变大了,变成了一个挺大的鹰钩鼻,嘴角也似乎在笑。
只是此时牛泗头晕的更厉害了。他看见自己鼻孔中渗出的血迹,就这这样轻轻的漂到自己的眼前。力量和灵魂仿佛一点点剥离自己的身体。
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家里的老院子,还有老院子里的枣树。那时候他心里闪过一句鲁迅先生的话,院子里有两颗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
小得时候,他一直以为鲁迅家的枣树,也必是和自己家一样的。只是此时他知道自己怕是回不去了。这是想家了。然后就世界就慢慢的黑了下来。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这个世界了。他在河边被一个老人抱在怀里,老人一头灰白的乱蓬蓬的头发,巨大的鹰钩鼻,空洞的眼神,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牛泗睁开眼的一刻,老人空洞眼里放出一道光芒,直射入牛泗眼里。老人的眼神又恢复了空洞,然后老牛就听明白了老人的嘟囔:我的兄弟,我的兄弟。
这是一种自己从没见识过得语言。现在这种语言就是很明白的出现在自己的心里,他甚至知道这种文字怎么书写。
牛泗认真学习过四种语言,除了母语外,还有德语英语和唇语,但是这绝不是一种自己已知的语言,此时确实莫名其妙的就懂了。
他确信这个老人的眼睛里,传出过什么给自己。虽然后来他问过大家,大家都说没有,是他自己眼花了。
后来他知道,大家都叫这个老人老疯子。所有的人,老疯子几乎都抱过,而且被老疯子叫过我的兄弟。大家确信牛泗不是老疯子的兄弟,因为牛泗是刚被大家一起从河里捞上来的。
这个世界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牛泗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这里人的穿着打扮,竟然和古人有几分相似,都是穿着对襟的长袍。
这帮人是本地的一个叫做黑龙帮的帮会,据说在无花城有着不小的势力。
不过牛泗看来就是一帮混混,即便有些势力想必也不会太大。不管是不是很有势力,牛泗还是和这帮人混到了一起。
这些日子以来,黑龙帮在山里兜兜转转,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看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可能是接近目标了。
首领苗元不让问,问了也不说。只是说到时听命行事。不过牛泗就是过来打酱油的,对此并没有太过关心。他当然还不知道这是件要命的差事。
既来之,则安之,除了身体变小似乎也没啥大碍。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会不会继续恶化。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索性不去考虑了。
牛泗盘腿坐下继续修炼自己的硬气功,这门功夫陪了自己好些年了。从一开始被特种部队选取就在军中练习,据张指导说,这功法还有个牛逼的名字叫蚩尤归藏。
不过现在嘛,都叫硬气功。就是凭着这门功夫牛泗在佣兵界混出了偌大的名声。修炼硬气功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来到这里也自然的修炼起来。
不过这里修炼明显不同,这世界似乎特别适不合修炼,一个月的修炼自己原本就有的一丝真气,非但没有丝毫的壮大,还开始慢慢萎缩起来。
以前也就是这一丝的真气,让牛泗成为了罗汉级别的高手。据张指导说,这一丝真气相当于进入了暗劲的层次,是超出生理的极限的。现在这情况可让牛泗有点着慌了。
想想当初修炼此硬气功时,每天不停的敲打全身各处,先是用木板,接着是木棍,最后则是钢管铁棍,那酸爽简直不足为外人道也。
心里想着是不是到了此地,还得从头炼起呀,要不要想找些板子打两下试试呀。眼见这真气萎缩的速度,打板子怕是有点来不及了。
牛泗这些天在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