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可以讨的玉夫人欢心。”
“.........玉扇?”池若学闻言一怔,半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登时有些难以启齿道:
“有倒是有一把。”
他看着兰君钦:“但是这玉扇是我当初从草丛里捡到你的时候,放在你襁褓里的.........这是你的东西,不是我的。”
兰君钦沉默了。
他没有马上说话,但此时此刻,将方才路人之言细细咂摸一遍的池若学,这时候倒是先回过味儿了。
如果说一把扇子就能讨的玉夫人欢心,就能救他的小稚,那他还废这么老大劲干什么?
思及此,池若学想也不想,噗通一声就给兰君钦跪下了,砰砰砰地开始给兰君钦磕头,磕的额头上鲜血直流:
“君钦,看在我曾经收养你六年的份上,请你割爱,将那把扇子让给我,好不好?”
池若学膝行上前,抓住兰君钦的手,满脸绝望道:
“若是你肯将那把扇子让给我,我愿意将池家半数家产献给你,作为交换。”
因为那是兰鸢山留给兰君钦的扇子,所以兰君钦第一想法并不是很想让出去,所以没有松口。
而宁矜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是刚一清醒,就挣扎着给兰君钦跪下了,磕头磕的比池若学还狠,完全没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官夫人的模样,此时此刻的他,只想救他唯一的孩子,甚至顾不上体面和自尊:
“君钦,算夫人求你了。”
“只要你愿意让出那把扇子,只要小稚能活过来,即便你想要池家半数的家产......不,即便你想要池家全部的庄园田地,我也愿意让出!”
言罢,宁矜跪在甚至还不到他胸那般高的兰君钦面前,重重叩首,鲜血甚至染红了地面,看得兰君钦心中一刺:
“我求你了!”
兰君钦:“..........”
他抿了抿唇,半晌心中一软,到底还是没忍心再让宁矜和池若学再继续跪。
他将宁矜和池若学扶起,低声道:
“公子受伤,本就有我的责任在。一把扇子和一条人命,孰轻孰重,我有分寸。”
兰君钦说:“既然一把扇子就能救公子,我想,我愿意将其让出。”
池若学闻言,心中一喜:“你果真愿意!”
“嗯,”兰君钦补充道:“绝不反悔。”
“好好好!”池若学大喜过望,忙让人取来那把蓝玉扇子,紧接着拽着兰君钦,几乎想也不想,就急冲冲地想要去找方岫玉:
“那我现在就将这把扇子献给玉夫人,希望他能喜欢,能帮忙救活我的稚儿!”
兰君钦的力气没有池若学一个成年人大,被池若学拉着,踉跄往前走了两步,又侧头看了那把蓝玉扇子一眼,抿了抿唇,缓缓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池若学亦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而兰君钦此刻,却并没有想什么高深的问题,只是在想,
玉夫人他.......真的会喜欢这把扇子吗?
他会知道这把扇子,本来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吗?, ,
他无法像男人和女人一样出去建功立业,却需要饱受信潮的折磨,与此同时,还不能再为心上人传宗接代,这就成为了罪过。
宁矜不敢想象池遇稚之后会遭到多少人的指指点点,光是想象就如遭雷击,心痛如刀绞,一时呼吸不上来,当场昏倒在地。
池若学心中也是悲痛万分,但他抛去生育这一层,他还是更关心能否救活池遇稚:
“大夫,不能生育也没关系,我是他父亲,即便他一生未能出嫁,我也能养活他一辈子。”
他也不顾自己身为读书人的尊严,当场给大夫跪下,恳求道:
“大夫,你只要能救活小稚,即便是散尽千金,我也绝无怨言!”
大夫叹气:“.......也不是我不愿意救活他。”
他说:“看你这般心诚,我就直说了吧。”
“你这孩子伤的太重,如果要救回一条命,须得用雪灵山参、红母菇、还有落天玉叶的根茎入药,方能救活。”
池若学闻言一怔,忙道:“这三味药,要去哪里找?”
“据我所知,这城内,只有一人府中能集齐这三味药。”
池若学咬牙道:“是谁?!若是他能割爱,我愿意赠他黄金万两!”
“有这药的人可不缺你这黄金万两。”大夫看他:
“当今这京城中,唯有六公主府中的库房有这三味药。”
“六公主?!”
“嗯。”大夫说:“六公主生性洒脱落拓,在边疆生活多年,又曾独自云游天下,自是收集了不少奇珍异宝。”
“.......可我与这六公主并不熟识。”池若学没想到大夫一说就说个大人物,尴尬后方无措道:
“何况我只是个六品小官,还未上任,怎么能就这样恬不知耻地上前请求公主割爱?”
六公主她贵为皇孙,家底殷实富足,公主府甚至比他两个宅子加起来还大,也压根也不在意他这点钱吧。
“路我已经指给你了,怎么说动公主,就是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