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小侍忍着眼泪,哆哆嗦嗦地退下了。
他趁着程云没回来,找来独眼麻子,甚至不敢多看几眼,直接将独眼麻子推进了方岫玉的房间内。
独眼麻子被方岫玉浓郁的信香薰的目眩神迷,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当即忘了害怕,摸索着就往方岫玉的床边走去。
方岫玉即使信潮来临,也强撑着神志,他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从混沌中逐渐警觉起来。
隔着床帘,他能看清一个佝偻的模糊影子朝他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喊他“三公子。”
方岫玉被这粗哑难听的男人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却两眼一黑,差点从床头栽倒。
程云呢.........程云去哪了.........这个人又是谁........
方岫玉脸颊潮红,用力甩了甩头,在朦胧模糊的视线里,看着那佝偻的身影越靠越近,惊得有些六神无主,半晌才想到什么似的,抖抖索索地从枕头下找到了兰鸢山送他的那把用来防身的扇子。
指腹擦过鸢鸟刻痕两下,锋利的刀尖便从扇尾弹了出来,锃亮的白色刀光好似一味上好的药,划过方岫玉的眼睛,刺痛狠狠将方岫玉的理智拉了回来。
扇子在他身边,就像兰鸢山在他身边一样。
有兰鸢山在,他不怕,他也没必要怕。
方岫玉咽了咽口水,看着那帘外那丑陋低矮的身影越靠越近,握着扇子的手腕抖的愈发厉害。
他的吻给了兰鸢山,他的清白也给了兰鸢山,他的一切都是兰鸢山的,谁要是想碰他一根头发.........
在满脸皱纹和褶皱的独眼麻子带着□□,掀开床帘的一瞬间,方岫玉吓的浑身一抖,随即握着扇子的手高高举起,锋利的刀刃用力朝独眼麻子仅剩的一只眼刺去,眼神发狠——
要是除了兰鸢山之外的人敢碰他,他就........他就——
他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