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擘的暴起,屋内其他几名迷彩服保镖皆是厉兵秣马,齐齐将枪口对准李庙旺,企图以此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若是换做常人,见这阵仗早被吓得匍匐在地了,而李庙旺却是岿然不动,微微仰头,神色轻蔑,意味深长地说道:“龙老头啊,你的这些部下是不是有些太不知分寸了些?” “私闯民宅也就算了,现在还用枪口对准我这个民宅的主人,这叫什么事?” 见龙老头绷着脸无动于衷,李庙旺只觉得这老家伙太不上道了,于是他直接从背后环住龙老头的脖子,压低嗓音,挤眉弄眼道,“老家伙,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龙老头面色涨红,翻了个白眼,气到无语。 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形象,一下就被你小子给整没了,你还想要我给什么反应啊? 屋内一众人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这个性情桀骜的年轻人不知轻重,把他们的龙王大人给噶了。 宋擘更是怒不可遏,大声喝止道:“停手!给我停手!” 几名迷彩服保镖死死地握紧枪支,甚至有种扣动扳机将李庙旺击毙的冲动。 “够了!” 随着龙老头的一声低喝,原本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瞬间始于平静,“都把枪给我收起来,如若再敢放肆,军法处置!” 宋擘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龙老头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回去。 最后龙老头挥了挥手,示意宋擘等人先退下,“你们先出去吧,我与他单独说几句。” 老龙王的命令,他们自是不敢违背,只是他们人虽然退出去了,但心里却是憋着气的。 在宋擘顺手关上房门后,身旁有迷彩服保镖怨气冲冲道:“头儿,这小子委实太猖狂了!居然敢对龙王大人动手!若换做以往,都不知道被枪决多少回了!” 另一名迷彩服保镖亦是以拳击掌,气愤不已道:“真想不明白龙王大人为何要如此的忍气吞声!” 宋擘方才听到李庙旺说是他救了龙王大人的性命,可即便如此,也不该对龙王大人这般放肆吧? 宋擘思量了一下,沉吟道:“等回头逮到机会,给这小子一个刻骨铭心的惨痛教训就是了。” 一众迷彩服保镖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屋内。 只留下李庙旺和龙老头二人。 李庙旺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龙老头对面,翘起二郎腿,很随意地说道:“说吧,要与我单独聊什么?” 龙老头褪去了方才的肃杀之气,转而又变成一副随性好相处的面孔,苦笑一声,道:“方才你又是打我又是勒我的,回头他们怕是要给你小鞋穿了。” 李庙旺自顾自地翻看着手掌,“然后呢?” 龙老头突然老脸一红,弱弱道:“那个,好歹也都是昔日的老部下,在他们面前,你能不能给我那么点面子啊?” 李庙旺想了想,说道:“我还没给你面子嘛,方才那一支支枪口对准我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我就差点没跪在地上磕头求着你出手相救了。” 龙老头面色古怪,显然是不信的,方才你小子差点被我勒得喘不过气才是真的。 他也懒得多做计较,取出一份资料递给李庙旺,“行了,看看这东西吧。” 资料上写着祝焱君,女,二十八岁,现担任护龙卫代理龙王…… 上面不仅仅有她的出生年月时,还有从小到大所接触到的事物经历,详细无比。 李庙旺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龙老头用手指轻轻敲动着椅子扶把,语出惊人道:“你去娶她。” “啥?” 李庙旺整个人差点没暴跳起来,“老家伙,你疯了?!” 他将一纸资料甩给龙老头,自嘲道,“我李庙旺生来命带华盖,六亲不靠,自主沉浮。” “我出生那年,母亲难产而死,六岁那年,父亲因病离世,后来在我七岁那年,有一个老道士收留了我,教我读书识字,武艺术法,可在我十七岁那年,他也走了。” “他曾告诉我,我生来命格已定,六亲刑克……命难改,注孤寡。” 说到这,李庙旺既有些缅怀,又有些悲凉。 他看向龙老头,冷然道:“你让我娶她,是想害死她?” 龙老头神色自若,将那份资料放到桌上,缓缓开口道:“事无绝对。”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破此局,除非找一个煞气极重,名字中带有火的火命之女。” “祝焱君,这一下带了三个火,够不够?” 李庙旺闻言,微微一怔,一下又顺过那份资料,仔细端详上面的出生年月时,同时在心底默默排了一个紫微命盘,而后面露惊色,喃喃道:“杀破狼命格,七杀武曲坐命会煞……” 龙老头挑了挑眉眼,笑眯眯道:“如何?” 李庙旺回过神来,喜道:“甚好。” 自己苦寻那么多年无果,原本早已放弃,却不料真让自己遇到了。 不出意外,此女便是自己的正缘无疑,可解自己的六亲刑克。 突然间,李庙旺抬头看向龙老头,警惕道:“老家伙,你这么好心帮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