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拘留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刘开立天天都在学各种法律法规。 但这些东西并没有让刘开立醒悟,反而不知怎的,越发得怨恨起了张胜。 有人做了甩手掌柜,拍拍屁股丢下了一地烂摊子让他收拾。 他…… 只不过是在帮张胜在收拾烂摊子而已。 回到店里以后,店里的生意冷清了很多。 几个月前,这条街上只有一家【森然集成灶】,但现在,随着这条街上流量起来以后,相应做集成灶的商家也多了起来。 再加上…… 【森然集成灶】初步口碑并不算好,于是,回头客便越来越少。 还好李彬拉了自己的安装团队,这才将整个【森然集成灶】的盘给稳住了。 “你该好好学学,怎么做一个品牌了!你瞧瞧人家【欧邦吊顶】,十月六日到现在,一个月的营业业绩就做到七十万,七十万啊人利润起码一半!” “都是同步起家的,为什么我们【森然集成灶】越做越差?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如果不是李彬在这里一直顶着的话,我们店的安装估计都得垮了……” “老刘啊老刘,张胜离开前,早就跟我们提醒过了,我们要格局大一点,不能一直家庭作坊,我们要有做企业的眼光……” 妻子陈爱菊见到刘开立的时候,眼神带着复杂,终于忍不住说了很多话。 刘开立坐在椅子上,听着却是越发的刺耳。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便升腾上来:“伱别给我提张胜,如果不是张胜,我能被抓进去?张胜留下的烂摊子,都特么是我在收拾,你瞧他,现在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事都没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特么替他蹲了一个星期!还有,他扯什么虎皮呢?学院的招标呢?项目呢?我们【森然集成灶】屁都没拿到,白贴了广告费,他妈的,当冤种呢这!妈的,白眼狼,一点都不知道感恩的,如果没有我们帮他,他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呢!” 刘开立脸色通红。 恶狠狠地盯着陈爱菊,犹如一只竖起毛,随时啄人的大公鸡。 陈爱菊看着刘开立这模样,陈爱菊将想说的话全部给咽了下去,她心中分外失望,但她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提什么东西了,免得将矛盾激化,于是便离开了茶室,跑到大厅守客户。 刘开立骂骂咧咧的声音持续了好久,也生了许久闷气。 直到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屋外响起了客人进来的声音,他这才停了下来。 但心中闷气越发的积郁,怎么都呼不出来。 “我们不认识什么张胜!” “对,我不知道,张胜没在这里上过班……” “我们不知道张胜的号码……” “真不知道!” “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你已经妨碍我做生意了,知不知道!” “……”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了老婆陈爱菊颇为尖锐的声音。 刘开立听到声音以后走了出去。 他看到一个五大三粗,脸上横肉,手臂上纹身着纹身的青年叼着烟,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青年似乎在打听张胜。 陈爱菊的脸色铁青。 这个青年,将鞋子摆在了桌上,眼神有些凶狠地盯着陈爱菊。 刘开立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知道有人过来闹事,于是下意识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你是这里的老板?” “是,我是这里的老板,怎么了?” “张胜欠我们公司一点钱,我们公司找了他几个月,就在前几天,我打听到他在你的店里上过班,所以我过来看看他还在不在……” “……” 陈爱菊拼命对着刘开立使眼色。 刘开立却并没有看陈爱菊,而是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您先喝杯茶,张胜在我们这里上过班,但人现在不在,去读大学了!” “他还有钱读大学?”那青年面上肌肉微微抽了抽。 “啊?你不知道吗?他现在阔了,赚了不少钱……隔壁的【欧邦集成吊顶】,他也搀和了一脚!” “什么!”青年瞪大了眼睛,眼神变得阴沉:“我们查他的身份证,查他的手机号没查到,他是不是用别人的手机号?” “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要不联系一下他吧,我这里有手机号……” “……” 陈爱菊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开立。 这一刻,她竟觉得满脸笑容,甚至有些义愤填膺的刘开立分外的丑陋。 丑陋得想让人作呕。 她站起来,第一时间想去卫生间给张胜打个电话,却没想到刘开立下意识地叫住了她:“老婆,我们帮张胜擦屁股已经擦得够多了,没必要再帮他擦了,平日里他不是大道理一套一套吗,什么格局?什么创业理念?什么这里有关系,那里有关系?他这么厉害,这么有关系,怎么不把钱还了,当老赖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刚开始让我提供手机和号码了,原来他他妈压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