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依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肖洛依睁开眼睛,对上头顶一张放大的俊脸,是陈怀瑾。
关键时刻,他从隔壁篱笆墙那边跳过来,接住了肖洛依。
“嗷!”
一声惨叫伴随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咔”声响起!
刚刚举刀的人胳膊断了。
下手的是陈怀现。
哥俩默契分工,迅速控制了局面。
肖洛依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看向压在自己身上已经昏迷的陈怀瑜:“怀瑜?三弟!”
伸手摸向陈怀瑜的胸口,原以为会摸一手血,可谁知道摸过去却很干爽……并没有出血?!
“咦?”
肖洛依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感,赶忙将人放平在地上,伸手去又摸了摸,嘴里还连声喊陈怀瑾:“相公,他刚刚被刺了胸口,怎么没有血?”
陈怀瑾也变了脸色,赶忙蹲下了检查,一番检查后,他沉声道:“没扎到。”
肖洛依还是不敢相信:“可是他晕过去了!”
“他这是心疾,太紧张了就会晕倒,也不能做重活,从小如此。”陈怀瑾说完,目光看向了大哥。
陈怀现已经去屋里拿了药出来。
一颗药丸塞进了陈怀瑜嘴里,陈怀瑜却连吞咽都不会了。
陈怀瑾黑着脸,熟练地在他喉咙上抹了一下,那喉头动了动,药丸下去了。
肖洛依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心脏病?
刚才他不是被刀子捅晕过去,是被吓晕过去了?
怪不得三兄弟中,怀瑜会负责在家做家务,老大老二却外出打猎做事情。
敢情是先天不足啊!
这就麻烦了。
此时陈怀现已经从灶房里点燃了火把过来,小心翼翼去照陈怀瑜的脸色。
陈怀瑜刚刚惨白发青的面色,此时服了药以后,也逐渐缓解过来,乌青的唇逐渐恢复了浅粉的颜色。
确实缓解过来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断了胳膊的人。
是大伯娘的大儿子,陈怀顺。
陈怀现指挥弟弟:“怀瑾,抱着怀瑜先送到床上去,你在屋里看着他。”
“好。”陈怀瑾轻松抱起了消瘦的陈怀瑜,进了屋子。
等房门从里面关上,陈怀现才看向陈怀顺。
陈怀顺已经疼晕了过去,断掉的手边掉了一把匕首,因为是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来的事情,连找证人都不需要。
众人都不插话了,只看着陈怀现。
陈怀顺是大伯陈福光的大儿子,他今日害得陈怀瑜心疾发作昏迷,若是陈怀瑜真的出了什么事,村里人毫不怀疑,陈怀现一定会叫大伯娘齐素金一家生不如死!
陈怀现看向族长陈福昌:“昌伯,今日的事情您也看到了,我三兄弟念着当年大伯娘和我娘亲近,我们一再隐忍退让,却害得我弟弟如今生死不知。”
“我今日旁的都不求。只求一件事。”
陈福昌沉声道:“你说。”
“从今日起,我们一家和大伯娘一家井水不犯河水,从前他们家从我们这里拿走的东西,我们也不要了,但是以后除非我们同意,否则他们不许踏入我家大门半步!”
陈福昌早就知道这两家的龃龉,对此只有支持的:“成。”
“大家请做个证,今后若是他们家的人不请自来,我可就要当成贼了,打死不论。”
陈福昌点头:“成!”
众人也纷纷点头:“就该这样!”
“就是!太坏了!”
“今日也亏得刀子没扎进去,不然老三怀瑜还有命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就敢跑进人家家里,偷东西的偷东西,掏刀子的掏刀子,这陈福光一家子真是从根子上就歪掉了!
陈怀现放心了。
他知道,这一家人不会就此罢手,今日他这话,不过是个伏笔,为以后方便行事。
话说在前头,以后他们再出了什么事情,村里人都不会帮他们说话的。
这年头,在偏僻的地方,宗族力量甚至比官府的力量还要大!
“今日夜深了,麻烦昌伯和各位乡亲作证,也搭把手,把他们家这两个梁上君子、杀人元凶都送回他们自己家去。”
“成!”
人类的八卦天性,叫他们都想看热闹,于是纷纷出手,架着昏迷了的陈怀顺,拖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陈怀钱,往大伯陈福光家中走去。
人群沸沸扬扬,大半夜地搞出了赶集的动静来,场面很是诡异。
人群到了陈福光家门口,族长陈福昌上前叫门,说明了来意,说清楚事情,然后将人丢下,撒手就走。
陈福光家中男人骂女人哭,吵成一团且不说,肖洛依这边现在也没消停。
陈怀现踏着月光就离开了家。
陈怀瑾回了一趟自己屋,告诉肖洛依:“怀瑜的病情要用药控制,我大哥连夜去找人来给他治病了,你可会做饭?”
肖洛依眨巴眨巴眼睛,娇娇弱弱地回答:“不会。”
陈怀瑾沉默了三秒:“……不会也没关系。”
“隔壁三嫂会做饭,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