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家又是修围墙又是修房子的,肯定有钱!
于是陈怀钱不假思索地将目光落在了陈怀现三兄弟身上。
陈福东三言两语刚解释完,就见陈怀钱走过来了,一脸的理所应当:“怀现兄弟,我娘好歹照顾你们家三兄弟好几年,就冲着这一点,你们就不能撒手不管。”
陈怀现看了陈怀瑜一眼。
陈怀瑜上前一步,声音清朗:“怀钱哥,你若是这样说,我就要问了,这几年,大伯娘是帮我家三兄弟洗了一次衣裳?还是扫了一次地?或者给我们送了几次粮食?”
“噗……咳咳咳!”有人没忍住想笑,赶紧用咳嗽掩饰。
陈怀钱:“……”
众人:“……”
是啊,大伯娘美其名曰照顾三兄弟,可满村的人都知道,她唯一的照顾就是从三兄弟家把东西拿回家,且从来不还。
陈怀钱很狼狈地左右看了一眼,咬牙道:“就算是冲着我娘和你娘的关系,如今遇着了困难,她无钱做法事,你们那么有钱,帮帮又怎么了?”
陈怀瑜还要跟他掰扯,陈怀现却没了耐性。
他轻轻地将三弟拉到了身后,沉声开口:“钱我家有。”
陈怀钱眼睛一亮:“还是怀现兄弟有情义……”
陈怀现打断了他的话:“可我不借。”
陈怀钱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你明明那么有钱……”
“你们家借钱借东西,从来没还过。所以我不借。”陈怀现的话一说出口,四周又响起了咳嗽和窃笑声。
“你!”
陈怀钱有些狼狈地四处看,看到众人各种不同的神色,顿时有些心虚:“我……我们又不是不还……”
陈怀瑜接了一句:“那你们倒是还啊!现在就还!把东西都还回来,我们现在就借银子给你!”
陈怀钱张口结舌:“……”
怎么还?
根本还不了!
这些年“借”了那么多东西,有些是拿回来就转手卖掉了,银子……被爹拿去给肖花娘花销了;有些现在家里都还在用着,比如大哥和自己家成亲的床铺,都是他们家借来的。
若是这些东西还给他们家,自己一家就要睡地上!
这怎么可能呢?!
可话赶话到了这儿,陈怀钱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福光一直沉默着,这会儿突然插了一句:“家里实在没钱,东西也暂时没办法还,你家有个问星道长,能不能叫他过来,帮忙把这场法事先做了?让你们大伯娘先落葬?”
肖洛依一听,也笑了:“大伯,以你们家和我们家如今的关系,就算我愿意让他来,他也愿意来,你敢让问星道长来给你们家做法事吗?”
众人:“!!!”
陈福光一家也是面色大变。
这种事情最说不清楚,内里能做手脚的地方也太多,太过玄乎,反而不好把控。
一家子顿了顿,陈怀顺忍不住道:“这好办,只要问星道长承诺,我娘下葬以后,从此家中无病无灾就成。”
不等陈怀现说话,肖洛依就忍不住笑了:“你问问你请来的道长,你就算给他们二百两银子,他们能不能保证你们一家子今后无病无灾?”
“噗嗤!”有围观的村民笑了起来。
请来的道长也忍不住笑了:“嘿嘿!普天之下都没这种道理。你要是作死,运道不好,最后怪到道士身上?你给两千两都不行!”
另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大概是学徒,忍不住讥讽起来:“问星道长昨夜帮新陶镇首富家做法事,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人家就给了五百两银子的谢仪,人家都不敢说让问星道长保证一辈子无病无灾,你们还真敢开口!”
“五百两?!”
众人顿时都失声惊呼起来,注意力纷纷被问星道长的身价给吸引了过去。
陈怀钱不相信,指着隔壁:“不可能!之前问星道长给他们家驱邪,才收了几两银子……”
“什么不可能?陶家大管事亲口说的!说是帮驱邪成功了,给了五百两银子呢!”
陶家大管事亲口说的?!
那可不能作假。
这下大家就都相信了,纷纷目光诡异地看向肖洛依。
肖洛依自然知道这事,本就是她临走前跟陶家约定好的,名头让给问星道长就好。
面上肖洛依却目光清清凌凌,声音温温柔柔:“问星道长和我关系好,我也知道福立叔家里没多少银子,才叫问星道长收了个人情价。”
这话倒是说得过去。
可那也是五两银子啊!
乡下人家攒一年也没有五两银子呢!
众人一想到这么大一笔银子,都心疼得直撮牙花子。
陈怀顺却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那能不能让问星道长再给个人情,不要钱就帮我们把这事做了?”
肖洛依嗤笑一声:“你去问他就好,他若是自己愿意,我自然没意见。”
陈怀顺立刻就走。
可怜问星道长还在被吕盈盈支配的恐惧中:“站稳了,拳头握紧!没吃饭吗?吃那么多还站不稳……”
完了完了,这饭桶丫头不仅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