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昭昭有唐,天俾万国(五千五大章)
的融洽团结。 这繁荣昌盛的盛世!一如美酒,令所有人心醉。 然而铁骑踏破繁华,烟尘遮蔽了歌舞,一场安史之乱,让大唐沉沦,这欢乐,安详,和平,昌盛的盛世瞬间倾覆,黎民有倒悬之苦,生灵涂炭。 长安胡尘,百曹荒废,曾无尺椽。中间畿内,不满千户,井邑楱荆,豺狼所号。既乏军储,又鲜人力。 他踏入这个时代时,所见的远道而来的胡商,注视着神都,心慕长安,濡沫如故乡。市井游侠百姓,虽有种种的红尘烦恼,却依然平安祥和。 繁盛的长安,百家争鸣,苍生的欢乐、苦闷、悲伤、失意,都是这个大时代的一道缩影,个体的爱恨情仇,在时代的浪潮中化为一朵朵浪花,随之远去。 “我喜欢这个时代!” “厌恶接下来的灾难和悲剧……所以,我愿意守护它!” “逍遥如这金樽之酒,爱我所爱,厌我所狠,执我所执。纵然有长生,也是为了心中的自在!”钱晨一剑斩出,绝然,带着难言的决心。 “逍遥从来不是无情无欲,而是挣脱那种种束缚,自由自在,明白心中那些束缚,哪些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然后,勇敢的去追求!” 钱晨手中的有情剑骤然长鸣,剑声之中,带着柔肠百转,诉说不尽的深情。 有情剑,以情祭剑! 剑光之中,众生的感情被融汇在了一起,此情共通,能够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此情为生灵之本性,有情方为众生。 通达众生之情。 便能理解这般的大爱! 剑鸣声中,苏晋怅然泪下,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如醇酒的剑意之中,钱晨仿佛沉醉于长安繁华,但直到醉了,才看见那涌动的种种暗流,杀人的夜叉仰身魔王!将要被破坏的长安大阵!诸多寺庙之中的种种神魔魔头!还有争权夺利,殊不知危机已经降临的长安权贵! 这点点心念,清晰的传入与他同醉倒在长安繁华的众人心中。 剑光百转的最后,钱晨以剑发问—— “我要救这长安,保护这太平盛世!谁与我同去?” 那层层剑光叩问贺知章的本心,钱晨高声吟诵的将进酒在耳边回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最后一剑仿佛要斩破那长安上空若隐若现的阴霾,叫那四方光明照彻! 最后一声吟诵,坚决如剑光一般,高喝道:“与尔同销万古愁!” “阻止这大唐魔劫!” “昭昭有唐,天俾万国。列祖应命,四宗顺则。” “申锡无疆,宗我同德。曾孙继绪,享神配极。” 贺知章的剑法已经舞到了太和一章,他收剑时一个踉跄,几欲跌倒,貌似酒醉失衡,实则是心中一时震惊的失神。良久,他才仰天长叹道:“昭昭有唐,天俾万国……” “好诗!好剑!”贺知章抬起眉目道:“阁下莫非是天上的谪仙人吗?” “岑夫子,当是这位岑参军,丹丘生却又是谁?”苏晋抬头笑问了一句。 岑参有些惊喜,看着钱晨的眼神有些触动,显然没想到钱晨还真把他当成朋友了。钱晨听闻了这个意料之中的问题,甩了一个眼神给燕殊。 燕殊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道号丹丘子!” 心中有些郁闷道:“我师父都没有给我起道号,师弟为什么老是把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号扔给我。一会说我应该道号赤霞,一会有杜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丹丘生出来!” 苏晋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也认识元丹丘呢!” 贺知章却没有苏晋这般阔达,他心中对大唐的执念更重。 一个无名之辈,突然用剑给他诉说了长安、大唐将要面临的千秋魔劫,那剑中的灵机,真情,却又半点做不得假,贺知章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他想一笑了之,笑这无稽之谈。 但那一剑之中,生灵涂炭,大唐倾覆的场面,又让他不敢这么一笑了之。 这才半是玩笑,半是质问的说了这一句。 若不是天上的谪仙人,如何能夸口为拯救大唐而来? 贺知章深深迟疑,注视着钱晨道:“这还不够,远不能说服我!” 钱晨默默地出示了手中的一枚小印,这是司马子微的天师法印。 贺知章却是认得此印,他也是道门中人,数次都向皇帝辞官,自请回乡修道,只是都被皇帝挽留。如何会认不得当代天师的法印? 他身子微微晃了晃,艰难道:“还不够!” “已经够了!贺师!”厅外一个几人都熟悉的声音传来,李泌踏入厅中,对钱晨道:“太白兄,我今早去面见了太子。又去了大明宫……陛下没有见我!” “我问过了太子,魔道大天魔非但是一尊至高的位格,更有一件灵宝,作为位格的象征。这件灵宝在诛杀李林甫的时候,就失踪了!” “陛下并非真正的大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