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被魔祖窃心声
同命格一起扒下来。 但扒皮是成功的,可拓跋皇后也将魔心种在了圣女的体内。 双方成功换家。 最后被拓跋皇后翻盘成功,弄死了那一代的皇帝,然后天魔夺道,连同魔心宗圣女的道基一并攥取。 “这一代月魔的手艺太潮啊!” 钱晨想起之前在那些人皮之上所见的种种痕迹,心下撇了撇嘴,道:“也就同我第一次施展月魔画皮的水平差不多,普普通通也就那尊夜叉皮囊的水准,就是其中最用心的两张精品皮囊,也还未达到昔年我剥鬼哭宗真传的水平。”…。。 “主要是他未能调动被剥皮者的恐惧,须知皮囊好扒,心难剥!” “唯有在其心极大恐惧,崩的紧紧的时候,缓缓裂开一道刀口,然后骤然吓他,才能将他的魂魄吓出来,将心、魂、体三重皮囊分离。” “到最后我魔经大成,在记忆之中剥那血眼的皮,连同眼光和心都剥下来的时候,他就远远不及了!” “真想借这皮囊一用,同那尊月魔切磋一番。” “看看是我能悄无声息的剥了他的皮,还是他最终看穿我的皮囊本相,被我一刀砍死。” “这样说来,以拓跋夫人的魔经造诣,还有资格做月魔宗的宗主呢!” “我既然答应给她一个夺取龙城的机会,那便把月魔的皮囊给她,看看她能否在大天魔慕容垂的眼皮底下,夺取龙城。” 钱晨身上的禅心业力都被彼岸道果承接过去,魔性加倍的发作,一时之间,实在是技痒,便主动朝着那月魔宗真传隐藏的方向走去,果然才到一半,便有一个粗鲁马夫叫道:“和尚,过来!” 那马夫笑嘻嘻的掰下一块马料,看到钱晨乖乖走近,这才扔进了他手中的木钵里。 钱晨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 马夫此时离得近,再次确认过钱晨身上没有半点修为后,便笑嘻嘻的对着他说:“你来给我的马念一段经文吧!好伙计了,为它祈祈福,免得死在了战场上!” 钱晨便站在了马前,念诵起《佛说白骨本相经》。 马夫来到他的身后,只是手指上弹出微不可见,薄薄犹如刀刃一般的指甲。 他的手稳得可以在米粒之上画出月魔宗嫡传的《三千皮囊画》,乃是那尊月魔祖师剥下诸天万界三千尊各色生灵的皮囊真形之图。 亦是《月魔画皮经》从未流传出去的内篇,记载了三千多种皮魔的祭炼手法。 一般来说,这般浑身上下事无巨细,皆栩栩如生的皮囊画,摊开便是一个院子都挂不下,但月魔宗的真传,却能将其刻在一粒米上。 此宗的真传,只考验剥皮的水平。 故而马夫将指甲瞬间划过钱晨的背脊之时,那动静连蚊子叮咬都没有,就已经从背后划开了钱晨的皮囊。 钱晨依旧在念诵《佛说白骨本相经》。 此经说的是未来世界,有一尊佛陀为痴迷于皮相未能了悟空性的众生说法,第一日其剥下自己的皮囊,展示其肉相,第二日便连肉相也脱了,展示其白骨相。 最后连骨头也一起脱了,展示其心中种种相。 然后放下心相,得悟真空。 此经讲述脱离种种色相后,空性方证的道理…… 隐藏在马夫皮囊之下的月魔宗真传只将那耳边的经文当做蚊子嗡嗡。 月魔画皮,包含剥皮,画皮两条道路。 其中剥皮乃是替代,取代一个人的种种,对外乃是剥离他人的种种名相,对内则是剥离自己的种种名相。…。。 其中蕴藏了极高的佛法! 月魔宗弟子一般是修外不修内,钱晨所见剥其他人的皮,顶替其他人身份的多。 能剥自己的皮,内外兼修,以顿悟名相之人,唯有拓跋夫人。 她也是机缘巧合,才修成了此番魔道。 而画皮则是对名相的修持和扮演,亦是一种慢慢对本心的琢磨,顶替别人的皮囊色相,渐渐领悟放下自己的皮囊和色相。 故而此经正修为魔,他化自在。 逆修为佛,一切空性。 钱晨所讲的《佛说白骨本相经》,正是《月魔画皮经》相反的中观空性的道理。 而钱晨又实在太精通《月魔画皮经》,此番说法,看似月魔宗真传专心致志的剥钱晨的皮,对其充耳不闻,实则一字一句都是讲述他魔性的根本。 一字一句都烙印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这等说法的本事,非得领悟他心之中一切疑惑,一切执念,顺着他的本心本性,将道理潜移默化的灌输进去,已经是大乘极为高深的度化法门,堪比醍醐灌顶。 若是任由此人剥下钱晨三重皮囊,将本性真如,无相之空暴露给他看,只怕就当场能度化这一尊魔头。 叫他悔悟之前,一身魔功一喝之内,化为佛门的正果。 要是之前,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但此时的钱晨,种种戒律虽然还在持,可他心和业力都被彼岸道果承载,太一魔祖替他承担了种种本心的矛盾,犹如昔年太一魔祖度化佛祖时那样。 留下来的钱晨本心恢复了活泼,已经没有这种慈悲而纠结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