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释迦摩尼复生,也得当面敬酒
长安皇宫外的天街,徐信一人千军易辟,李渊的三个儿子元吉、世民、建成先后出现,但都无法控制局面,最后还是李建成命令禁军散开,免得他们继续丢人。
“李渊敢见我?那就带路吧!”
徐信平淡的话语让李建成和李世民身后众多高手流露出愤然之色,但这些人却也只能是做到这一步了,除了愤怒外毫无办法,最后默默的带路。
步出太极门后,左右建有钟楼和鼓楼。前方雄伟壮观的太极殿,气象万千的坐落在广场正北处。在满铺灰砖地面的广场中,用大石板在大殿前铺出一条道作御路,直抵殿门。
太极殿乃是长安皇宫内最宏伟的建筑物,开阔十二间,进深十五间,可以容纳数百禁卫列阵献舞。
当徐信踏进太极殿的刹那,无数双眼睛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
这里边的宾客,似乎有那么一些多。
“李渊!”
徐信第一眼看的不是那正在发光的邪帝舍利,而是龙椅上昂着脖子打量他的唐皇李渊。
李渊身着龙袍,但看着并没有一个皇帝的样子,他的修为还算精深,瞧着外貌并不算大,也就三十来岁的年纪,肤白如雪,颜容清秀。
这人年轻时绝对是個俊秀公子,风流浪子式的人物,浓密的眉毛下,眼神明亮、清澈,且流露出一种颇为难以形容似是对某些美好事物特别憧憬和追求的神色。
他纵然坐在龙椅上,腰仍是挺直坚定,显得他雄伟的体型更有逼人的气势。一阀之主,如今临朝称制,确是气概不凡,比他的表兄杨广,也更有皇帝的模样。
李渊端坐在龙椅上朗声开口道:“徐公子,你与我儿世民、爱女秀宁,也算是有些交情,若是发帖拜访,我必定扫榻以待。但今日强闯皇宫伤我儿元吉,这不好吧!”
“他敢阻我之路,便有取死之道。”
徐信平静的回应根本是不留一点情面,清朗的声音响彻太极殿。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今日这长安皇城早已血流成河。”
“徐公子不觉得自己太过狂妄了吗,我大唐披甲之士数十万。”
李渊威严的喝道,似乎是震怒了。帝皇一怒,伏尸百万。
“杨广曾也兵多将广,大军百万,今何在?”
徐信算是给面子了,回了他三句话,接着目光便是移向那邪帝舍利之畔的一圈人,佛门当代最强的六个和尚全部都在,除却四大圣僧和沙门护法真言之外,净念禅院的了空也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沙门护法真言双手合十走出,向着徐信恭敬一礼后说道:“徐施主,抱歉,我等没能信守承诺,将圣舍利带出玉鹤庵……”
徐信平淡的说道:“你们既然做错了,那自然会有惩罚,佛门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阿弥陀佛!施主,你这是过分咄咄逼人了……”
四大圣僧和了空、真言皆是默然无言,但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徐信循声看去,那是个瘦高枯黑、高鼻深目的天竺人。
他身穿橙杏色的特宽白袍,头发结髻以白纱重重包扎,鼻梁高挺,眼神深邃难测,举止气势惊人,自有一股使人生出崇慕的魅力。在这太极殿内,他的修为能勉强排入前十行列。
“哪来的阿猫阿狗,不怕死吗!”
徐信看了眼这个天竺人就给他判了死刑,不讲这家伙身上气息混杂,是个擅长采阴补阳的淫僧,就凭他在此刻胡乱说话,敢说他徐信咄咄逼人?
这家伙已有取死之道啊!
“贫僧,天竺伏难陀。”
伏难陀悦耳和充满感染力的声音在厅内响起,目光移往徐信,微微一笑,深邃得像无底深渊的眸神精芒一闪,油然道:“施主言我生死?生死,只是人这一生必定要经历的事情。”
“我伏难陀一生所学,就可以用“生死之道”四字概括之。每个人都是避无可避的要面对生死,死亡可以在任何一刻发生,生存的感觉也在临近死亡的那一刻分外强烈,世上没有比生死之道更诱人的课题了……”
他很擅长辩言,嘴上功夫了得,言语平实近人又充满震撼性。相比较起来,四大圣僧的禅机佛语虽充盈智慧,但与一般人的想法终较为疏远,较为虚无缥缈,不合乎实际所需。
伏难陀不断讲述生死有关的禅机道理,法相庄严,此刻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他,都必须同意他是有道高人,不会有人能联想到,他是魔僧与淫贼。
但徐信何等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他不是人。
“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大来头的人物,原来是个修采补道的淫僧,连小瘪三都不如的玩意。”
“你很能说话,蛊惑人心的歪理一堆,但……你不该惹我。”
“我要你现在死,就算释迦复生,也是救你不得。”
徐信平静的话语在太极殿内回荡,伏难陀确实是很有智慧的一个妖僧,经义辩言甚至比中土佛门这些所谓圣僧都厉害,能完全压他一头的,大概也就石之轩假扮的大德圣僧。
但这家伙不该来招惹徐信,徐信是什么人,有时心胸开阔,有时心眼极小,最烦的就是别人和他讲这些禅机辩言假大空的废话,对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