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纯欲风与纯狱风

“咚咚——”
红袖楼的老鸨轻轻叩了叩屋门。
“进来。”司徒欲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老鸨立刻推开房门，示意身旁那位头戴面纱的少女，随自己一同入内。
少女看起来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
深吸一口气后，便随着老鸨一同恭敬进屋。
在进屋前，她还乖巧得把自己的面纱给摘了，以免显得不敬。
“大人。”二女入内后，一同向司徒欲行礼。
少女的声音是典型的夹子音，能把人夹死的那种。
但她是天生就这样，并非故意用夹子音说话。
红袖楼里，的确有一项训练内容，是训练技师们的声音。
毕竟这里盛产洒水车，在道路上边叫边洒水。
可少女无疑是不需要这项训练的，她这与生俱来的声线，别具一格。
背对二人的司徒欲在此刻缓缓转身，看向二人。
她身上充满了一股野性美，与红袖楼的主流风格，倒是格格不入。
这位司狱大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越看越觉得满意。
少女名叫沈般般，一般般的般般。
司徒欲这位敌国细作既是红袖楼的幕后之人，那么，老鸨和这沈般般的身份，自然可想而知。
当然，红袖楼里，也只有一少部分人，是瑞国人。
大多数的女子，都只是普通女子，并没有额外的身份。
沈般般一开始是老鸨的重点培养对象，是想把她培养成红袖楼的头牌的，并指望她能在“出阁”之日，名动京都。
她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皮肤无比白嫩，当得起一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除此之外，她整个人也很显幼态，长相会比实际年龄看着更小一些。
老鸨悉心栽培了她好几年，教了她许多。
除了像大家闺秀一样，精通琴棋书画外，她还懂得如何服侍男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使得她外表清纯的同时，又有点……内媚。
用地球上的一个词语概况，那就是——纯欲风。
本来呢，按照正常的发展，沈般般会成为红袖楼的花魁。
她的入幕之宾，肯定都是些大人物。
可有一次，在机缘巧合间，司徒欲发现，这个少女竟然是绝世罕见的【剑灵根】。
【剑灵根】是一种比较难探查的修行体质。
但一些上等剑器如果凝聚出剑灵的话，剑灵是可以快速鉴定出【剑灵根】的。
有一次，司徒欲与一位同为瑞国细作的剑修，在这个屋子内会面。
沈般般被老鸨派来沏茶。
结果，那位剑修的灵剑，一见到沈般般，便发出了轻微的剑鸣声。
剑修作为灵剑的主人，面色瞬间有几分难看，他与剑灵心意相通，一下子就明白了剑灵的意思。
——它想背主。
哇，这里有一个野生的【剑灵根】，她还没有本命剑诶！
好想跟着她哟！
地球上，有些男人很爱惜自己的车子，甚至在心中是把车子和老婆并列的。
而对于剑修而言，剑，也是如此。
所以，这个剑修突然有一种绿油油的感觉，更致命的是，还是一个女人把自己给绿了…….
但也正因为这段小插曲，暴露了沈般般剑灵根的特殊体质。
这类人，在剑法之道上，可谓是一日千里。
相传，剑山的两位剑尊里，有一位便是剑灵根！
在此事发生后，沈般般的命运，似乎一下子就变了。
堂堂剑灵根，拿来当红袖楼的花魁，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若是让剑山的人知晓此事，怕是会气到砍人。
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沈般般是自愿成为瑞国安插在安国的棋子的。
但一个正经女子，在有的选的情况下，谁又会想以色侍人呢？
在她的期盼下，司徒欲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授了她上品功法。
但是，剑法之类的，她什么都没教。
按照她的说法：“我一个练刀的，没资格教你这个剑灵根。”
而随着沈般般修为的精进，她越发能感觉到自己对于剑道的渴望！
这一切，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她在等，等司徒欲再次召见自己。
如今，终于等到了！
屋内，司徒欲看着沈般般，道：“你等会跟我去一趟天牢。”
“是，大人！”
司徒欲的想法很简单，她想让沈般般去看一眼关音划出的那道剑痕。
天牢内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她的认知。
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路青看着那道用石头划出来的痕迹，都能领悟出剑意。
但是不要紧。
实践出真知！
剑灵根作为剑道上的最佳天赋，让沈般般去观想一下那道痕迹，或许能侧面印证点什么。
但一路上，她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叫沈般般去那两间牢房看一看，就当做是路过。
以剑灵根的天资，应该是看上一眼，便可分辨出那道剑痕是否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