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窥视古神

“遭！”沉辰心道不妙。

他已经是很小心，还有罗安伦护在身前，就是为了防止陷入克苏恩所布置的陷阱当中。

只是最好用的劳伦特之眼，在窥得真实的同时，却直接完成了与克苏恩力量的对视。

眼前，无数的虚幻和诡异的景象从沉辰眼前掠过，从中无数失去理智的意识，在经过沉辰周身之时，发出疯狂的哀嚎和嘶吼。

并没有造成伤害，甚至沉辰感觉自己的理智仍然清晰，并没有立即掉入深渊当中。

立即感觉到奇怪，“如果这里是克苏恩所布置的陷阱，那么无论如何，古神的腐化力量都应该已经发起攻击了才对；这家伙失去了身躯，但灵魂和肉体的力量，并没有半分衰减才是！”

微微安下心来，沉辰冷静的观察起周围的图景。

至少9成以上的，从虚空中漂移的画面，是无尽的虚无和黑暗，偶尔有几声低语，像是祷告、或是诅咒、又或许是情绪的释放。

他们从这片虚空的一面，飞向另一面；之所以不是上或下，是因为沉辰发觉这里的空间是无序的，根本无法确认方位。

这些虚无的画面，沉辰很快就将他们分成了两类，的确，他们都是同样的黑暗。

但一部分黑暗，是古神初诞的，无尽虚空里的黑暗；克苏恩诞生在那里，拥有了暗影的魔力和腐化的古神之躯，它孤独而痛苦的获取着来自虚空的一切养料：负面的情绪、黑暗的力量与寄生的血肉。

它被迫的得到那些，然后被抛向宇宙深处，寻找泰坦的身躯；从被抛出的一刻，它才能见到自己同伴的模样，然而其中的大多数，会在漂流中，被秩序的力量所摧毁。

另外一部分，则是抵达了成年泰坦的星核，然后被捏得粉碎。

幸运的是，他们抵达了一颗，拥有着无限潜力的星核，并且成功寄生在了它的身躯之上。

那是所有画面当中，色彩灰暗却并不完全没有光彩的一部分，它获得了壮大自己的家园，一个温暖的小窝，将自己的意志传达到万千子民。

尽管，虚空在催促着他们，威胁着他们；但至少，古神也获得了一丝喘息和自由的空间，能够让自己的力量伴随着泰坦星魂力量的汲取，而迅速强大起来。

接着，沉辰从画面中，捕捉到了极少数的，连古神都发出恐惧红色色彩的画面。

谁说古神没有畏惧，在秩序的泰坦力量的面前，他们甚至没有回到虚空的机会。

亚煞极，他被泰坦们轻易的从大地上提起，撕裂，变成一地血肉洒落。

“这让克苏恩害怕了！”沉辰敢肯定这一点，身为千眼的古神，克苏恩远比恩左斯以及尤格萨隆，能更清晰的看到那一幕。

对于泰坦而言，他们的力量太虚弱，即使是能够吞噬艾泽拉斯的星魂，但力量却是被另外三个所分享，也达不到能对抗泰坦的程度。

“我们怕只是虚空派出的，用来削弱秩序力量的炮灰罢了。”克苏恩有着这般想法，在古神当中，他的力量本就不如恩左斯和亚煞极。

作为炮灰，他们的作用仅仅是削弱泰坦，即使吸收了星魂，作为虚空，也不可能获得对方全部的魔力，大量的力量被浪费掉，散逸到虚空之中。

沉辰此时甚至都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他能看出来，“这克苏恩倒算是古神中，胆小但明智的一个，而他在泰坦监牢的岁月，一直所想的，并不是打开监牢然后重新腐化艾泽拉斯；

而是重新获得自由和力量以后，想办法躲过虚空与秩序的交锋！”

“怪不得，这家伙会果断的舍弃掉在艾泽拉斯的力量，然后跑到密藏世界来！”沉辰啼笑皆非，看来之前的一些担心，尤其是克苏恩获得力量后反攻艾泽拉斯，完全都是想得太多了。

这家伙无论是起源还是密藏世界，竟都是想着逃跑而不是彻底腐化艾泽拉斯！

“只是。”沉辰看着眼前掠过的无数画面，“这会不会是克苏恩故意让我能看到的景象呢？”

随即他摇头，自己不过是连传奇都还差一步的“天才”，距离古神的超凡仍有天堑一般的距离，以克苏恩全盛的能力来说，怕是没必要。

“所以，劳伦特之眼让我深入了古神的精神内核，甚至抵达了，他都一时间无法对我发起攻击的位置。”沉辰意识到这一点。

他觉得有趣极了，能窥探古神的精神世界，着实是不可思议；但仍有一个问题，“这家伙肯定也意识到了，我的精神来到了这里，一定会竭力将我的意识和这部分记忆泯灭在他的意识深处。

那么，该顺着记忆还是逆着走，可就是非常威胁并且重要的抉择了。”

一旦选错，沉辰都有可能直面古神克苏恩的精神冲击，虽然进入密藏世界，并不是完全的灵魂进入，但搞不好，会傻、失忆，或是精神和魔力遭到腐化，这都不是沉辰所能接受的。

思索片刻，沉辰选择了顺着记忆前进。

从逻辑去判断记忆运作的方法，刺激、被想起、然后平澹、暂忘；古神的精神的确强大，但也不可能让数以万年为记的记忆，全都清晰的在脑海中闪动。

这种记忆长河，很有可能便是古神记忆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