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从随身的公文包摸出五根小黄鱼和三百法币递给彭与鸥。
“两根小黄鱼给证件科的老盛。”程千帆说道。
虽然刘波是老盛家的恩人,但是,有些钱依然不能省。
给钱和不给钱,是不一样的,老盛可能会收下这两根小黄鱼,也可能会婉拒,不管老盛收不收,他看到小黄鱼,心情会很愉快。
“另外三根小黄鱼,给要去武汉的同志们备着,这些法币,给同志们补充一下营养,以备不时之需。”程千帆说道。
“我就不客气了,我替组织上和同志们谢谢你了。”彭与鸥高兴说道。
这笔钱算是解了组织上的窘迫之围了。
同时,他也不禁为程千帆的心细和分寸感的把握感到欣慰。
翔舞同志特别指示过,组织上也有规定,除了特殊情况之外,是不接受隐蔽战线上的同志支援大笔钱财的。
组织上有自己专门经商、搞经费的同志。
五根小黄鱼,其中两根小黄鱼是用来做事情的,三根小黄鱼是给要去武汉的同志准备的,三百法币是给同志们补充营养的,无论是数目还是理由,堪堪是彭与鸥能接受的范围。
看到彭与鸥收下,程千帆很高兴,他刚才真的担心彭与鸥会婉拒。
不过,看到彭与鸥收下了,他也猜测到组织上目前必然很困难。
对于此,他也只能爱莫能助。
这是严格的组织纪律。
“三百法币算是同志们打你的土豪了。”彭玉佩微笑说,“五根小黄鱼,算是组织上借你的。”
程千帆哈哈大笑。
延州。
“方木恒同志和谢若男同志出发了没?”
“昨天上午就出发了,正好有一辆车去西安,他们跟车走了。”郑致苫回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