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废物

“哦，原来您认识夜声编辑啊，我们一直很喜欢这报纸的，请教先生贵姓大名？”

“我叫王静轩。”

“王先生给我们说说作者全康先生吧，作者长啥样？年纪大不大？”中年人道。

“这我不知道，听说有高人之风，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未露过面。”

“哦。”中年人瞪大了眼，频频点头，这非常符合他心中对作者的想象。

年轻人急迫问：“后面的剧情王先生知道吗？”

“编辑倒是跟我简单说过，说杨番得了金权帮积累了百年的财富，分给中洲人；还运真气于面目，变化成了李沉舟的模样，变着法儿去找霓虹人的麻烦。”

“在江沪杀掉大惊阴符中忍后，就要西行去石头城杀霓虹人了。”

“真的？以后不杀汉奸，开始杀霓虹人了？”年轻人和中年人都大喜，连忙打听。

“那到石头城杀的是谁？是不是霓虹大军的将军？”

韦深纠正道：“不是将军，叫统领，分小统领、统领和大统领三种。”

“哦哦！”年轻人认真点头道：“叫统领很合理，非常合理，毕竟是那盘古世界。”

“杀了多少？不会都是小统领吧？”中年人皱眉问道：“就不能杀一个大统领吗？”

年轻人对中年人道：“老刘，你看得慢还没明白，这书都是慢慢升级的，肯定是先小统领，再统领，然后大统领的。”

“一上来就大统领，还怎么看下去？”他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

“所以，接下去石头城应该没有大统领的，对吗？”年轻人又转头问韦深，他心里其实也有一丝侥幸，如果有大统领就更好了。

“有一个，不过这個大统领是个废物，所以杨番放过了他。”

“哦！”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惊奇，中年人疑惑不解道：“怎么霓虹国还有废物？”

“当然有了。“韦深比中年人更为惊诧，道：“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霓虹没有废物呢？”

“您看那个大惊阴符中忍，多精明多认真多厉害！”中年人道：“大伙都觉得霓虹人厉害。”

“怎么可能人人都给他一样？”韦深摇头笑道：“据编辑介绍，小说中他们废物不少的，而且分成了几种。”

“第一种是尸位素餐的家伙，大多是皇亲国戚关系户，这个石头城的大统领就是这种人。”

“第二种是一片赤胆办坏事，这些人数量最多，职位有高有低，虽然分属黄刀派和童子派的对立面，但是做事方式是一模一样的。”

“就是凭借赤胆忠心和一腔热血，才会让霓虹人平淡无奇的日子，平添了各种“惊喜“——有惊没喜、“趣味”——有味没趣和转折。”

“多亏了这些人，否则中洲要打败霓虹所花费的时间可能要翻好几倍。”

“第三种是唯一派的家伙，他是最大废物，一旦霓虹不再顺风顺水，最先想投降的就是他。”

“所以这三类废物对中洲人来说，就如同最珍贵的宝物一样，需要悉心爱护，万不可伤其性命。”

柳歌青越听越震惊，眼睛越瞪越大，竖眉虽然被剃光了，但是两条竖着的皱纹同眼睛重新组成了两个惊叹号。

听区长嘴中娓娓道来，这似乎是一部借武侠讽今的抗日小说，而且作者似乎对日本社会和高层相当了解，见解非凡，发前人之未发。

在巴州的时候，听戴局长介绍过日本的“皇道派”和“统制派”，不就是第二种废物的两派吗？

看来自己也得尽快找报纸来看看，他忍不住问道：“如果第一种废物同第二种废物起了冲突，主角该帮谁呢？”

“这......”韦深愣住了。

如果是第一种人同第二种人冲突，毫无疑问应该支持第二种人。什么都不做其实对敌人的伤害是最小的。

如果是同为第二类废物，黄刀派和童子派，自己在小说中应该支持谁呢？

这倒是个好问题！

他看看柳歌青，心说歌青能够三刷《火烧红莲寺》，也是个好读者。

韦深又解答了两个卖票员地不少疑问，两人都心满意足地道谢。

等韦深走远，又意犹未尽地一番讨论，继续低头看文，对偶尔过来买票的顾客带搭不理。

从汽车公司出来，韦深同柳歌青分手，弯了一趟法大马路，去一家乐器店买了个盛大提琴的乐器盒子。

回到了饭店，他走进里屋，关好门锁上插销，移走一个五斗柜，打开地窖，拿出那把Gew 98，尝试放进大提琴盒子，没想到这枪太长，放不进去，还差了几厘米。

这已是最大的乐器盒子了。

韦深又尝试放汤姆逊，2把可以，但第三把无论如何也放不进去了。

他看着地窖里的枪支、弹药、手雷、和装炸药的大铁罐发呆。

“看样子只能带1支水连珠1把冲锋枪了，炸药带不过去，手雷可以多带点。”他喃喃道。

......

公共租界江西路的一处房子里。

方汉拿着手中的电报，陷入沉思。

“画眉峰”传来消息，军统总部安排了魔都三区的血刃支援南都，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