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夏威夷之旅(七十三)
新的一天。
纽约。
曼哈顿,上东区。
东68街58号,哈罗德·普拉特楼。
米国外交关系协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简称CFR)总部。
山姆·罗杰斯,在一楼的接待处报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很顺利的就来到了位于四层,彼德·彼德森的新办公室。
不过,在这间刚刚挂好牌子的彼德森先生办公室里,并没有山姆预想当中那般奢华、宽敞。。
办公室里,没人。
彼德森先生的中年女秘书,为山姆送来一杯热咖啡之后,就微笑着出去了。
山姆“老实”的坐在靠窗户一侧的沙发上,目光向四周看了一圈,心中的那一点点紧张情绪也逐渐消失了。
这里的整体面积只比山姆在公司的办公室,大三分之一左右~
办公家具也略显老旧,似乎已经使用过多年都从未更换过一样。。
奥迪斯·帕克就曾说过,老戴维·洛克菲勒在洛克菲勒中心的办公室,就非常简单“朴素”。。
这间办公室,在彼德森先生之前就是老戴维的另一处办公地点。
所以。。
。。。
约十分钟后。
彼德·彼德森,推门走了进来。
“嗨~山姆!”
“抱歉!”
“我刚才去了楼下的。。”
“没关系,彼德森先生。”
“哈哈哈~”
“我叫你山姆,你还是叫我彼得吧!”
“好的,彼得。”
山姆看着彼得显露出很放松的状态,便笑着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礼品盒,送给了他。
彼得有点惊讶的接过礼品盒,眨着眼问道:“这是?”
“这是我为你的新办公室,特意选的礼物。”
“哦~谢谢你,山姆!”
“那。。我打开看看?”
“当然!”
彼德森转动了一下手里的礼品盒,邀请山姆坐下来之后,打开了它。
礼品盒的包装里面是一幅12寸的小幅版画,画上是三朵颜色鲜艳的向日葵。
彼德森很感兴趣的把它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笑道。
“它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我卖掉的那些画。”
“卖掉?”
“你原来也喜欢收藏油画吗?”山姆明知故问的“好奇”道。
“还好吧~”
彼德森把手里版画翻转过来放在面前的小桌上,靠坐在沙发里,笑道。
“10多年前,我还在芝加哥的时候,收藏过几件超现实主义风格的艺术作品。”
“超现实主义风格?(Surrealism)”
“是啊~”
“我对超现实主义作品的兴趣,来自于我曾做过精神分析的经历。。”
“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精神分析疗法,在50年代末-60年代初期风靡一时!”
“许多我的朋友都认为,进行精神分析是一种实现自我意识,发现自我潜在行为模式的一种全新尝试。”
“而我的另一些朋友则认为,进行精神分析是一种内心软弱的表现。”
“所以我在决定按照他们的介绍,躺上长榻接受精神分析的时候,完全是出于好奇心。”
“可在我尝试过精神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与他们恰恰相反~敢于自我探索是一种自信的表现!”
“因为我相信自己可以应付任何探索结果!”
“于是我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来回顾我的童年时光,拼接我不完整的记忆,分析我所做的梦,并试图用这一切来解释我现在的行为模式。。”
“对我进行精神分析的心理医生,采用的是古典的非指示性疗法。”
“这种疗法会极大的降低他对我的暗示或干预,让我的思维可以在我的精神田野上随意漫步,并挑出自己感到最有意义的风景片段!”
彼德森先生向山姆摊开左手,笑道:“那是一段对我有益的经历,但我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它。。”
“通过精神分析,我确实能更多的了解自己的行为模式~”
“并且通过对我梦境的深入解析、对潜意识中的自我进行透彻研究,让我对超现实主义艺术产生了很强烈的共鸣。”
“不过,另一个让我迷上超现实主义的因素,是大卫·里斯曼(David Riesman)!”
“他是芝加哥大学的教授,也是我很早知道并崇拜的任务。”
“他在1950年出版一本《孤独的人群》(The Lonely Crowd),对米国人的性格做了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研究~”
“它将米国人分成:有主见的人和只知随大流缺乏主见的人,两个类型。”
“前者有自己确定的原则和价值观,后者则听从他人。”
“最后的一个因素,是63年我在巴黎游玩时,偶然看到的一幅画作。”
“那幅画作的作者马克思·恩斯特,用一种既简单又充满了讽刺意味的构图,把麦克风形状的头颅展现在画作中的舞台上,似乎是想要台下的观众来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