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没找到。
毒蛇冷冰冰地回复着。
蛊银更加困惑了。
没记错的话,刚才的回复好像是找到了。
他的蛊虫其实都算是他自己的一部分意志,根本不会欺骗他才对。
那这样前后矛盾的答案是因为什么?
询问其他毒虫同样得不到回复的蛊银茫然不解。
教堂内,酒疏看着桌子上一堆密密麻麻的毒虫,眉眼微弯。
虽然刚开始还有些戒备,不过看着它们乖巧的样子也逐渐习惯了。
便索性托腮靠在桌边,用手指逗弄着它们。
这些毒虫都是刚才从门外钻进来的。
酒疏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女主对神父的厌恶已经无法抹去,惩戒对象应该也开始替女主出气了。
本以为自己会多少受点伤,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了。
毕竟这些毒虫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酒疏看着其中几条跟求抚摸的狗子一样翻起肚皮的毒蛇,无奈地摸了摸它们。
然后,其他毒虫也争相效仿,丝毫不在乎自己翻过去了是不是还能自己再翻过来。
“……”
酒疏沉默了片刻,有些头疼地看了眼屋里逐渐多起来的毒虫们。
该庆幸惩戒对象没把全部毒虫都放出来吗?
都已经在往身上爬了。
突然,酒疏闷哼一声,眼尾泛红。
颇为困扰地将一个滑落到胸口衣领里的毒蛇拿出来,看到这条毒蛇通体发红,而且是漆黑鳞片都掩不住的泛红。
不禁更加无奈起来。
嘶嘶——
教堂外的蛊银正盘起蛇尾,随意摸了摸自己突然发烫的脸颊,继续神情严肃地思考着自己蛊虫失联的原因。
首先排除蛊虫背叛自己的可能性。
毕竟蛊银本身就是蛊虫,那些蛊虫其实都是他自己。
自己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就像一个人自己的左手不可能跟右手打架一样。
而就在蛊银思考之时,
酒疏还在逗弄着桌子上的蛊虫。
啪嗒——
玻璃珠再次掉落在地,酒疏弯腰捡了起来,再抬起头时动作一顿。
表情也有些微妙。
“你们……是不是少了几个?”
毒虫们乖巧地盘坐在桌子上,无辜地吐着信子。
酒疏看着毒虫们口中没完全吞进去的尾巴,沉默了一下:“……吐出来。”
毒虫们似乎不知道酒疏在说什么,还在等待着酒疏继续之前的游戏。
直到酒疏将几条毒虫从桌子上的毒虫嘴巴里拽出来,它们才怯懦安分地趴在桌面上不动了。
而酒疏看着手心里这几个差点被吞掉的小蛇,哭笑不得。
没记错的话,这几条是刚才抢到玻璃球,获得奖励的那几条。
奖励也只不过是揉了揉它们的额头而已。
头一次见到几条蛇之间也会争风吃醋。
该说不愧是惩戒对象吗?
酒疏忍不住轻笑出声,黑色发丝垂落脖颈,被胸腔震动得微微摇晃,显出愈发分明的锁骨。
毒蛇们似乎看得入了迷,贴着酒疏贴的更紧了些。
*
教堂外,
蛊银还在思考原因。
他并非莽夫,对于蛊虫失联的情况还是需要认真谨慎起来的。
在排除了许多不可能的答案之后,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答案就只有神父在教堂里放置了陷阱,将他的蛊虫全都捉了起来。
不过蛊银还是第一次遇到蛊虫被捉后拒绝回复他的情况。
大概是神父用特殊的麻醉物迷晕了毒虫。
再次摸了下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莫名发红,越来越烫的脸颊,蛊银知道肯定跟那个坏神父有关,不禁皱起了眉。
眉眼阴郁。
他生气了。
这是头一次有人类如此欺负他的蛊虫,他一定会百倍奉还给那个人类。
这样想着,蛊银干脆不再小心。
很快就顺着教堂常年敞开着,欢迎信徒进入的大门,进入了教堂。
这座教堂确实如封琪口中所说,很漂亮。
即使蛊银这种没读过多少书,没见过多少艺术品的山村野人都能感觉到这座教堂的富丽堂皇,空旷壮丽的大厅,曲折悠长的走廊。
处处都透露着高贵优雅的气息。
还有弥漫大厅的甜蜜味道。
嘶嘶——
蛊银嗅着空气中传来的甜蜜气息,歪了歪头,竟有种喝了酒一样的晕眩感。
蛇尾盘在大厅信徒席位旁边,几乎不想动了。
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正事。
因此很快就爬到了教堂后面的生活区,准备杀掉那个敢戏弄自己蛊虫的人类。
啪嗒——
桌子上的玻璃球被推倒在地。
桌子上的毒虫们全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就好像有未知的危险即将来临一样。
但此时的酒疏已经因为太累,托着腮睡着了。
毕竟刚刚更换了世界,这具身体本身因为不常锻炼就算不上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