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看不到神父就会变得躁动不安。
甚至还会反抗他的命令。
这种宛如左右手不听使唤的行为让蛊银很是烦躁。
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能每天都过来。
当然,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寻找教训神父的合适时机。
他每次都是如此对自己解释的。
很快就来到了教堂附近,蛊银停住了身形。
因为他在教堂里嗅到了很多人类的味道。
以往的这个时候,教堂里早已没人了。
现在却还人头攒动。
蛊银躲在暗处,看到教堂的人们簇拥着神父高挑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
“神父,他们实在欺人太甚了!”
“是啊,那可是您亲自洗礼的信徒,这就给抢走了!”
“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下午打了一架,可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就把人抢走了,太嚣张了!”
酒疏走在人群中央,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教堂外的阴暗处,那里似乎有一道阴森的影子躲藏着。
虽然看不到具体身形,但酒疏还是能认出那道影子的主人是谁。
“带我过去吧,去看看我们的同伴现在怎么样了。”
酒疏收回视线,抬头,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露出柔和自然的笑容。
极具亲和力的面容让信徒们眼中的信赖和憧憬更加浓厚。
对所有信徒来说,能看到酒疏脸上的笑容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激励。
“好的神父!”
说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就往镇子的另一头走去。
蛊银庞大的身体不便遮掩,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无法靠得太近。
但他敏锐的听力还是能听到些许动静。
酒疏身边的信徒们都在说什么同伴,耻辱之类的话,好像是有信徒被人抓了,直接影响了神父的面子。
毕竟刚刚接纳了信徒就被人绑走,完全是在打神父的脸。
作为神父最忠实的拥趸,信徒们为此大动肝火。
每个信徒都感觉是自己被人扇了好几巴掌一样,咽不下这口气,甚至大晚上还要叫来酒疏去主持大局。
只为了给酒疏出一口气。
作为一头习惯了茹毛饮血,不懂人情世故的野兽,蛊银其实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他听不懂,便只是盯着酒疏的背影不放,不再在意其他人。
然而同时,每一个靠近酒疏身边的人类都是他注视的对象。
目光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阴冷和嫉妒。
本来这个时候他该躲在教堂里看着酒疏睡去的,可是现在,这段安静美好的时光却被这些人类给占据了。
真是该死的人类。
他们明明已经拥有了漂亮的皮囊,光滑的皮肤,却还要抢走他最后微不足道的时间。
要是能剥下他们的皮肤就好了,那样他们就能体会到他此时的感觉了。
长长的蛇信吐出,蛊银此时的竖瞳里满是烦躁和怨。
“……”
不,不对,他也是人类,不该对人类抱有恶意的。
他们都是被神父蛊惑的无辜镇民而已。
神父是坏的,他们才是好的。
蛊银晃了晃脑袋,将自己刚才的杀意掩埋了下去。
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要教训神父而已,没有其他目的。
而且那些人类的皮肤并不是最光滑的,剥下来也无法让他变得好看起来。
说服了自己之后,蛊银便重新游动在镇子的黑暗里,漆黑的鳞片在地面摩擦出沙沙声响。
继续跟着酒疏等人的步伐前进。
他始终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像是一旦承认就会紧接着认清自己永远也无法靠近那个漂亮人类的事实。
只有以教训为借口,他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继续靠近。
而不是自卑地远离。
*
今晚的封家镇格外热闹。
年久失修的道路和路灯也拦不住镇子上下嘈杂的脚步声音。
此时的封琪还在街上徘徊。
她其实早该回家的,可是临到家门口她又觉得自己在跟男友生气,不能那么早回去。
不然就好像是她向男友妥协了一样。
只会让男友越来越不在乎自己。
于是封琪就这么一直在街上游荡了一下午,光是躲避那些向自己传教的镇民就已经耗费心力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闲的小房子,坐在屋檐下休息了几个小时,睁开眼就发现镇子里人声鼎沸。
许多人都朝着封家镇祠堂的方向走去。
封琪有些好奇地张望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
最后还是担心祠堂那边出事情,小心地跟了过去。
她跟在人群最后,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封琪。
这让她松了口气。
不过她高兴得太早了,她终归是镇子里最漂亮的女人,不可能永远不引人注意。
不多时,她的身边就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封琪认出了那人。
是她小时候很要好的朋友小陆。
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