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封父看着一对小情侣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不由得表情阴沉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提不起力气再去阻碍儿子的婚事了,他现在只想要让那个神父死的越惨越好。
他知道儿子在谋划着什么,可现在不是商议的时候,只好等到封运安慰好了封琪,将封琪送回房间,才将儿子叫到了书房里。
两人坐在书房里,表情都很阴沉。
封运拿出了那本古书,小声地说着自己的计划:“……父亲,计划就是这样,您看如何?”
“哼,你来办就好,我就想要让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吃吃苦头,最好能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然后剥皮抽骨,才能解了我心头之恨。”
对于掌控了封家镇大半辈子的封父来说,教堂此次的挑衅简直就是赤luoluo的羞辱,让封父难以忍受。
封运闻言动作一顿,这与他的目的有些差别,他是想着到时候将神父囚禁起来的。
毕竟他那张脸确实不错,是个很好的筹码。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等到计划完成再说也不迟。
于是封运便没说什么,继续商量起了对策。
他的计划是用蛊虫将神父的神智模糊,然后再利用镇子外的那个人蛊来将其处理掉。
这样一箭双雕,既可以除掉心头大患,还可以利用镇子里群情激奋的信徒们将人蛊收入手中。
封父闻言,连连点头,对这个缜密的计划很满意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总算能独当一面了。
为了保密,两人谈论的声音很小,一直到后半夜才商量好了具体细节,离开了书房。
而两人都未注意到,他们书房外的树林间,有一道纤长高大到诡异的身影一直在悄然窥伺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嘶嘶——
蛇类的嘶鸣声在深夜时分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只能听到夏日里青蛙鸣叫,还有长长的蛇尾摩擦地面的声音。
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高大的怪物蜿蜒爬动到书房内,翻找着什么东西。
找了片刻后,他看着手中古旧的书籍,冰冷的竖瞳在月色下显得愈发阴森。
他不允许有除他之外的人伤害到神父,因为那是他预定好要教训的人类。
所以不如一会儿将那些想要伤害神父的人处理掉好了。
歪了歪头,怪物如此想着,鬼使神差地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书籍,翻开其中几页看了看。
本来想要直接撕碎,却突然停住了动作。
目光定在了其中一页上。
上面写着一行古老的文字。
【情蛊】
【中蛊之人会至死不渝地爱着种下蛊虫的人。】
至死不渝。
一个从未见过,却如此迷人的字眼让怪物根本没办法移开视线。
嘶嘶——
怪物皮肤下的蛊虫似乎也在躁动不安,他长长的蛇尾下意识甩动着,轻易便将书房的书桌椅子掀翻,搅得一团糟。
可他却恍若未察,只是盯着书上的内容看。
其实情蛊对他根本没用的,他又没有心爱的人类,对封琪也只是朋友而已,根本没有给人下情蛊的需求。
这种所谓的情蛊根本一无是处。
怪物在心中如此说着,有着漆黑指甲的修长手指却死死抓着书籍不放。
嘶嘶吐着蛇信,在书房里转着圈圈游动了许久才停下来。
然后,看着手中的书,怪物将其收起来,很快便离开了书房。
从始至终都无人察觉。
直到第二天,封家的人才发现自家的传家宝消失了。
并认定是神父所为,更是对那神父恨得咬牙切齿。
“传家宝丢了?”
教堂内,
酒疏坐在长椅上,看着正兴高采烈向自己诉说祠堂那边鸡飞狗跳现状的信徒。
等到信徒停下,他才目光温和地笑了起来。
“那还真是不幸啊,大概是神明降下的惩罚吧,毕竟神明很不喜欢暴力,让人失去珍贵之物也是神明常用的手段。”酒疏跟神棍原主一样语气缥缈。
那宠辱不惊的神情显然让信徒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也不该这么激动的。
毕竟这一切都是神明的恩赐。
便也定了定性子,附和道:“是的,这全是他们罪有应得啊!”
说完,信徒便学着酒疏的样子挺直腰板,行了礼后就继续回到坐席上开始祷告了。
酒疏笑了笑,收回了目光,抬头看着教堂巨大的彩窗,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丢了的传家宝,该不会是惩戒对象做的吧。
酒疏暗自思忖着,直觉告诉他应该是惩戒对象做的,就是不知道蛊银拿男主的传家宝要做什么。
今天的他没有来看他做弥撒。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昨天将男主的传家宝偷走的缘故。
正想着,酒疏突然眨了眨眼,目光看向了教堂的阴影处,片刻后又收回了目光。
说曹操曹操到。
酒疏垂眸看着手中的圣经,像是在认真温习圣经内容。
过了许久才起身离开了大厅前往自己的